代正臉色微微一紅道:“你說什么呀……什么我的!”
代正把畫交給綠珠。
綠珠道:“我去放好!”
綠珠說著出去了。
代正道:“對了,師姐,我要回去了!”
王翠翹道:“這么快?你的事情辦完了嗎?”
代正道:“胡伯伯已經(jīng)被放出來了!”
王翠翹道:“想不到真讓你救出來了,難怪爹老說,你是唯一能傳他衣缽的弟子!”
代正道:“師姐,你跟不跟我回去?”
王翠翹道:“我?!……我有什么臉回去?!”
代正道:“來的時候怕你著急,我沒跟你說,先生現(xiàn)在的身體很不好,恐怕……”
王翠翹一急道:“恐怕什么?”
代正沉痛道:“恐怕挨不了多少日子了!”
王翠翹一拉代正的袖子道:“你說真的?”
代正道:“我怎么會騙你?”!”
王翠翹焦急地在屋里踱著步,內(nèi)心掙扎。
代正道:“師姐,先生雖然外示嚴厲,但我知道,他心中一直在記掛著你!”
王翠翹眼淚流下道:“我又何嘗不記掛他,可是我這個樣子去了,除了會惹他生氣外,又能幫得了什么?我……我是個不孝的女兒!……”
王翠翹說完,嚶嚶抽泣。
代正扶住王翠翹的肩膀道:“師姐!先生見到你,不會生氣的!”
王翠翹伏在代正的胸前,抽泣了一會兒,抬起淚眼。
王翠翹道:“小正,我不能回去,我早就不是他的女兒了……”
代正道:“師姐!……”
王翠翹道:“你聽我說,爹一生清白,又怎么能有這樣一個女兒來毀他的清譽?”!小正,你回去吧,幫我盡一下孝道,就說我……不不不,不要提我!不要提我!”
王翠翹說著,轉(zhuǎn)身離開了。
代正看著王翠翹的背影,一臉沉痛。
仁濟堂門口,仍在進行著義賣,圍觀者寥寥。
胡瓜敲起銅鑼道:“快來買!快來買?。〈笏u嘍!來晚了就沒了!”
顏雨程踩了胡瓜一腳道:“你亂喊什么!本來是很風(fēng)雅的事兒,讓你弄得俗了!”
胡瓜道:“管他什么雅俗的,能賣出去就行唄!”
顏雨程搶過胡瓜手中的銅鑼道:“行了,這里不用你了,你去后面幫著劈柴吧!”
胡瓜嘆口氣道:“什么叫俗,我這拿青龍寶劍的手,變成拿柴刀的手,才叫俗呢!”
顏雨程道:“快去,少羅嗦!”
胡瓜搖搖頭,進了大門。
廖崇德帶著兩個隨從走了過來。
廖崇德道:“小姐!”
顏雨程道:“廖掌柜,你怎么來了?”
廖崇德道:“我是來買畫的!”
顏雨程道:“買畫?”
廖崇德看了看攤子上的畫,問陸炳麟道:“陸先生,這攤子上的畫,多少銀子?”
陸炳麟道:“您是問全部嗎?”
廖崇德道:“嗯,麻煩給開個價!”
陸炳麟為難地看了一眼顏雨程道:“小姐!……”
顏雨程道:“是我爹讓你來的?”
廖崇德道:“老爺也是為你好!他怕你太累!”
顏雨程點點頭道:“那你幫我謝謝他,陸伯伯,給他開價!”
顏雨程說著,轉(zhuǎn)身進了大門。
廖崇德道:“小姐!……”
陸炳麟道:“廖掌柜,一共是六百五十兩!”
仁濟堂內(nèi),顏雨程坐在椅子上喝茶。
陸炳麟走了進來。
陸炳麟道:“小姐,咱們把畫都賣給了東家,不妥吧!”
顏雨程道:“有什么不妥的,我爹有心做善事,我當然支持啦!”
陸炳麟苦笑了一聲道:“以后,像這種義賣的事,還是我去辦吧,小姐不用出面!”
顏雨程道:“陸伯伯,你也覺得女人拋頭露面不好?”
陸炳麟道:“不是,只是別人會亂說的!”
顏雨程道:“別人愛說什么就說唄,我們做的是善事,不用怕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