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站起身來道:“大爺,什么事兒?”
小六子道:“你這壇子里是什么?”
漢子道:“是酒!”
小六子道:“酒?這兒以前沒有賣酒的,你是什么時候來的?”
漢子道:“我不是在這兒賣酒的,是進城去賣!累了,在這兒歇會兒!”
小六子道:“哦!……那賣我一壇吧!”
漢子愣愣地道:“我不是說了,不在這兒賣!”
小六子道:“笨!你挑到城里不也是賣,在這兒不也是賣,還省了你挑了呢!”
漢子摸摸頭道:“也是啊!”
小六子道:“說,多少錢?”
“無豐倉”內(nèi),周鐵還在安慰胡瓜。
周鐵道:“小的們不懂事,你就別生氣了,待會兒咱哥倆再好好喝點!”
胡瓜憤憤不平道:“咱們行走江湖的,怎可拿婦人女子開玩笑!”
周鐵道:“對!你說的全對!”
正說著,小六子提著一壇酒進來了。
周鐵道:“咦?!回來的夠早的!”
小六子道:“也巧了,出門不遠,正碰上一個往城里送酒的,我就勻了一壇過來!”
周鐵道:“嗯,這壇酒還真不少,小六子,你去給看門的兩個兄弟也都送一碗去,省的他們眼饞!”
小六子道:“好嘞!”
小六子倒了兩碗酒,端著出去了。
周鐵道:“來,咱們喝!”
不多時,一群人便喝的爛醉如泥,有的伏在桌上,有的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胡瓜卻依然清醒,他見眾人已然鼾聲四起,悄悄從周鐵身上解下了庫房的鑰匙。
天光大亮。
廖崇德帶著兩個伙計走了過來,見門口的伙計倒在地上,眉頭一皺。
廖崇德身邊的伙計去推地上的伙計,弄了半天才把人弄醒。
廖崇德問道:“周鐵呢?”
伙計揉著眼睛道:“庫房里呢!”
廖崇德壓著火道:“帶走!”
廖崇德徑直來到倉庫內(nèi),見眾人一個個東倒西歪的睡的正香,不禁大為光火:“起來!起來!”
周鐵從桌子上爬起,睜開眼睛,只見廖崇德怒氣沖沖地站在面前。
周鐵道:“廖掌柜?……你怎么來了?”
啪地一下,周鐵臉上挨了一個耳光。
周鐵被打懵了道:“廖掌柜,你……你這是干什么?”
旁邊的胡瓜也被驚醒,揉著眼睛起來。
廖崇德氣急敗壞道:“怎么了?!我讓你們來看倉庫,不是讓你們來喝酒的!”
周鐵道:“兄弟們昨兒晚上多喝了幾杯……沒……沒耽誤事兒??!”
廖崇德道:“沒耽誤?!……”
廖崇德轉頭喝道:“給我?guī)нM來!”
兩個隨從拽著昨晚在外面看門的伙計進來。
廖崇德道:“我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在外面正睡得香著呢!”
周鐵走到兩個伙計面前,一人給了一嘴巴道:“誰讓你們睡覺了?”
伙計甲委屈道:“大哥!我們……昨兒就喝了一碗酒,就醉了!”
周鐵道:“胡說!誰讓你們喝酒了?”
一個伙計猛然醒悟,趕忙道:“不是你!……”
另一個伙計道:“是我們偷著喝的!”
廖崇德喝道:“還站著干嘛?快去看看,丟了什么東西沒有!”
周鐵道:“是!”
周鐵轉身欲走,被胡瓜拉住。
胡瓜道:“干什么聽他大呼小叫的!不就是個掌柜的嗎?!”
周鐵道:“兄弟,別說了,快放開我!”
廖崇德臉一沉道:“你說什么?”
胡瓜道:“我說你不就是個掌柜的嗎?也敢對老子大呼小叫?!”
廖崇德氣的渾身發(fā)抖道:“你!你給我滾!給我滾!”
胡瓜走到廖崇德面前,直視廖崇德。
廖崇德有點心虛,道:“你,你要干什么?”
胡瓜道:“我胡瓜不打不會武功的人,不過你要再這么大呼小叫,我玉面小白龍也可能會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