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殺了以前屢次擊敗翟讓的隋朝大將張須陀,幫翟讓好好地出了這口鳥氣。
很快,李密就取得了翟讓的全面信任。翟讓把李密奉若神明,就差把他供起來了。
后人經(jīng)常把劉備和諸葛亮的關(guān)系視作是君臣關(guān)系的楷模,但這二位一個是天下梟雄,一個是才智超群,加上相當拎得清。劉備看人眼光準,用人手段更是高明,諸葛亮一方面盡心盡責,另一方面恪守人臣之道,不做非分之想,這樣才有和諧的君臣關(guān)系。如果只是你好我好,生死之交一碗酒的話,做兄弟或許可以,做君臣是不可能的。
很遺憾,翟讓不懂得這個道理,也不懂得領(lǐng)導的藝術(shù)。
他簡單的以為,欣賞一個人就應(yīng)該與他坦誠相對,甚至可以把自己的心窩子都掏出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當然,也是我的。
為了公開表示他對李密的信任和賞識,他居然拱手將自己的兵權(quán)與李密平分。自此,原本一家姓的瓦崗軍開始分裂成兩大陣營,翟讓也在不知不覺中向人生的終點邁進了一大步。
得了軍隊后的李密更是如魚得水,充分展示出自己卓越的領(lǐng)導才能:首先,軍紀方面,李密所部軍容整肅,令必行,禁必止,只要李密一聲令下,全軍上下莫敢不從;生活作風方面,李密生活十分儉樸,從不鋪張浪費,所得戰(zhàn)利品全部分給勞苦功高的將士們,從不截留私用。士兵們都以為李密效力而自豪,軍隊士氣空前高漲。
而翟讓那里卻仍然是一團江湖習氣,手下個個吆五喝六,尊卑不分。作為山里的游擊組織或許還可以,可是如果作為一支上陣殺敵的軍隊,那就是一件非??膳碌氖虑?。
不僅如此,翟讓的部下還時常以老大自居,肆意欺負嘲笑李密的小弟。而李密的手下們則畏于李密的軍紀嚴明,不敢公開發(fā)作。
摩擦是免了,可是這仇恨的種子也算是播下了。
一山不容二虎。這種情況下最好的結(jié)果是翟、李二人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如果仍在一起駐扎的話,即使兩個首領(lǐng)能保持克制,底下的人也遲早有一天會生出事端,至少有一方會被消滅。
話說原本瓦崗軍過的就是梁山好漢的日子,聚眾山林,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論秤分金銀,按套換衣服,沒什么具體的宏偉目標。但自從李密同志加盟后,形勢就大不一樣了。
在李密的策劃和直接領(lǐng)導下,瓦崗軍順利攻占了隋政府重要的糧食戰(zhàn)略儲備地 興洛倉。獲勝后的第一要務(wù)就是開倉分糧。這一舉措在當時可謂深入人心,比起之前楊玄感拯救萬民于水火的空頭支票,可是實際的多了。
于是,效果也非常顯著:瓦崗軍和李密的賢名口舌相傳,追隨者的數(shù)量如同滾雪球般迅速擴展到數(shù)十萬之眾。
眼瞅著隊伍越來越壯大,再像以前那樣兄弟義氣,尊卑不清已經(jīng)不再適應(yīng)形勢的需要了。于是,在擊退前來征討的隋軍 后,瓦崗軍們就盟主之位進行了公推公選。經(jīng)過民意選舉,和一番唇槍舌戰(zhàn),李密成功當選盟主,上尊號為“魏公”,拜翟讓為司徒。
呵呵,歷史真是多變,原來是李密投奔翟讓當個參謀,現(xiàn)在可好,整個掉了個個兒,翟讓倒成了以李密同志為核心的領(lǐng)導集體的一員。
翟讓是個老粗,本就對李密尊崇有加,倒也沒多大反應(yīng)??墒窒氯瞬桓闪恕S悬c心機的,建議翟讓去討個大冢宰的官職(也就是總宰相,啥都管的官職),好分散一下李密的權(quán)力,再慢慢架空李密。沒心機的,比如翟讓他哥,直接就開罵:“你傻??!皇帝寶座能讓給別人嗎?你要不想干,我來干!怎么能便宜姓李的那小賊?!”
如今的李密不比當年,在系統(tǒng)內(nèi)部已經(jīng)是最高領(lǐng)導人了,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敢打他位子的主意。對于翟讓這種地位特殊又隨時能夠?qū)ψ约寒a(chǎn)生威脅的人物,安插幾個眼線是再正常不過的。
所以當這些話在第一時間傳到李密的耳朵時,他思前想后了半晌,一咬牙,一跺腳,作出了一個決定:無毒不丈夫,殺了翟讓!
正好這時候隋軍大將王世充前來討伐,翟讓率本部人馬出戰(zhàn)失利,李密派軍增援,擊退了王世充。為了表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