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2月,美濃部亮吉來北京訪問,簽訂了北京和東京結(jié)為友好城市的?-議。4月,美濃部亮吉就下臺了。上臺的是鈴木俊一,鈴木俊一是自民黨,他剛上臺可能事情比較多,沒顧上這個事情。于是我們這邊就主動給東京發(fā)了一封信,要求就友好城市進行具體磋商。8月,北京市外辦就派三位同志先去東京談判。開始有交鋒,但后來還比較順利。11月,北京市委第一書記林乎加率領了一個大型訪問團訪問東京,包括勞模和歌唱演員。林乎加同志是團長,訪問取得圓滿成功,促進了友好城市的進展。
1980年春天,鈴木俊一來北京訪問,率領了一個各界的代表團。北京和東京兩個城市的友好城市關系得到進一步加強。他們之后,東京都日中友好?-會作為民間團體代表也訪問過北京。北京市友?-也多次組團訪問過東京和日本很多城市,民間的友好活動大大加強。
形勢不一樣了 我們出訪歐美國家
蘇:1978年,來華的外國人突增,但我們走出去的次數(shù)也是猛增。
王:是的。這一年我也去了幾個歐洲國家。我自1972年帶領北京雜技團出訪亞非七國受到?-青的無理批判后,1978年才開始繼續(xù)出訪國外。不過,這個時候背景已?-不同,國內(nèi)外的形勢已?-不一樣了,我們出訪的目的、出訪的國家也發(fā)生了改變。
1978年,外賓來華人數(shù)激增,對外交往急劇增加,我們在歡?-外國人民來北京的同時,也開始走出去,而且不僅僅是走向社會主義陣營的國家。我在這一段時間去了兩趟歐洲。一個是1978年出訪北歐五國和英國,一個是1980年參加在意大利舉辦的世界大城市會議。
蘇:國務院在1978年春夏,組織了好幾個代表團到世界各地考察。[7] 您的北歐五國和英國行有什么目標?
王:時間應該是1978年秋天,在三中全會之前。我們?nèi)チ吮睔W五國與英國,共六個國家,包括丹麥、冰島、瑞典、挪威、芬蘭、英國。 我們這一行人有十來個人,都是北京市各部門的頭頭。劉汝民是市長助理,分管商業(yè)的;杜春勇是建委的,蘇兆林也是建委。這次我們?nèi)?,有一個很大的目標,就是考察西方國家的市政建設;外辦有兩位同志,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是吳澤民;還有一個姓劉的同志,?-是延慶縣委書記,后調(diào)到市農(nóng)場局。
因為各國首都的市長都來過北京了,特別是芬蘭的赫爾辛基市市長來過北京多次。他們一直都熱情邀請我們?nèi)ニ麄兡抢镉押迷L問。這次我們出去主要是加強北京與這些城市之間的友好往來,另外想出去看看,特別是考察各國的市政建設和商業(yè)等情況,我記得我們國慶節(jié)是在英國過的。具體時間應該就是九十月間。
訪問冰島是后來加的,開始沒定死,有可能去,有可能就不去了。冰島的首都雷克雅未克市市長有點親蘇。那時候我們與蘇聯(lián)的關系還沒有修復,但我們想還是應該去做做工作,多爭取一些友好國家和城市。后來我們在訪問期間向外交部請示,外交部指示,還是要我們?nèi)ピL問芬蘭。他們那邊也很重視,總統(tǒng)都接見我們了。
蘇:這個算是回訪嗎?有什么特別的感受?
王:我們一起去了這幾個國家,算不上回訪。就是城市之間的友好往來,雙方都很友好,對方也比較重視我們。當然,我們在這些國家,有意識地考察了一些我們感興趣的方面。
在這次北歐和英國之行中,我感受很多,特別是在節(jié)約能源和公民素質(zhì)、道德建設方面。30年前,他們的生活水平就已?-很高,都是公費醫(yī)療,實行福利國家制度。個人家庭藏書比較多,有看書的習慣。
我想,北歐這些資本主義國家搞福利社會,是因為當時俄國十月革命后,蘇聯(lián)發(fā)展一度很好很快,北歐這些資本主義國家害怕階級斗爭,于是推行福利國家政策,讓人人都生活過得比較安定,就不造反搞階級斗爭了,實際上是一種調(diào)和階級矛盾的做法。
我感覺到那里不僅物質(zhì)水平很好,道德水平也高。挪威、瑞典這些國家,如果在街上看到有人吵架都是大新聞了,人們比較有文化水平,注意節(jié)約能源,生活比較安定。我們現(xiàn)在的生活水平仍然趕不上他們30年前。他們的醫(yī)療和社會保障方面的一些好的做法,還是應該肯定的。如果在我國也能借鑒一下的話,對老百姓的生活是有很大幫助的,特別是我國的社會保障制度還得好好抓緊改進提高。還有,注意節(jié)約能源也是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我國人口本來就很多,浪費資源的現(xiàn)象很多很普遍,讓人很痛心,應該下大力氣建立節(jié)約型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