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人[我想是剛從倫敦回來的佩蒂納克斯(Pertinax)]告訴我一件怪事,張伯倫在上周五伯明翰演講中完全改變了他的立場。兩天前,他已經(jīng)告訴下院不會指責希特勒不講信用。在伯明翰,他卻嚴厲地指責希特勒“撕毀條約”。佩蒂納克斯說,霍勒斯·威爾遜爵士(這個戈德斯堡和慕尼黑會議上站在幕后的小個子),實際上按照首相議會講話的綏靖路線,已經(jīng)為他起草了伯明翰演講的稿子。但是,當半數(shù)內(nèi)閣成員和倫敦多數(shù)大報編輯表示反對后,張伯倫突然感到必須改變自己的整個政策。實際上,在前往伯明翰的路上,他親自重寫了大部分演說稿。
在過去十年巴黎變得多么蹩腳!一些法國人指出這些新的跡象,華麗俗氣的電影院,汽車銷售櫥窗,一度非常漂亮的愛麗舍大街上到處都是廉價酒吧。他們還說:“這都是美國人給我們帶來的。”可能的確如此,不過我想這是法國人自作自受。法國已經(jīng)失去了我14年前來這里時所擁有的一些東西:她的品味,她的部分靈魂,她對歷史使命的責任感。到處都是腐敗,階級上自私自利和政治上的徹底混亂。我的一些正派朋友也打算放棄了。他們說:“讓它見鬼去吧?!边@使他們也成為類似失敗主義者的人,像塞琳一類的作家還將“讓它見鬼主義”這個詞廣泛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