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市有沒有什么好玩的?”
“有?。 甭犓_實只是單純地想要和我拉家常,我不由得來了興致,不想正待我準(zhǔn)備滔滔不絕地為她講述一番時,天后不失時機地舉起了手掌,淡淡地道,“好了,我知道了。”然后就把我的話給堵了回去。
知道了?我還什么都沒說呢,她怎么就知道了?
我疲憊地扶住額頭,有些無語,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從指縫里飄出來,變得徹徹底底的有氣無力了。
“天后大人,您到底想要問什么???”
“Good!”她立刻喜笑顏開,原本很是清秀的一張臉上立刻見牙不見眼了,“許暖遲,你真聰明?!?/p>
我無力地問道:“問什么?”
“沈眉兼?!?/p>
【5】
數(shù)十秒鐘后,我凄厲的慘叫聲穿透了宿舍的房門,飄蕩在公寓空曠而綿長的樓道里,經(jīng)久不散。
沈眉兼……這個渾蛋!
他長了一張迷惑小女生的臉我管不了,他一轉(zhuǎn)到我們學(xué)校立刻成了法學(xué)系的系草我管不了,甚至,他初來乍到一天未滿就和文法學(xué)院的院花一起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我也管不了。但是,他為什么要逢人就說我和他不僅僅是校友,不僅僅是同班同學(xué),不僅僅是同桌,而且還關(guān)系匪淺呢?!
哦,Shit!
我甚至想象得到他是怎樣挑著嘴角,裝出一副無害的模樣,對身邊單純的小女生們說出那句:“許暖遲啊,我和她……關(guān)系匪淺哦!”
我怒火中燒。沈眉兼,我多么希望一腳踹上你那張欺騙純良的臉??!
天后在一邊扯我的衣袖,語氣中分明帶了一些不耐煩:“許暖遲,我已經(jīng)掌握了最精確的情報,負隅頑抗和試圖蒙混過關(guān)是沒有用的!”
我怒氣更盛了:“他都說什么了?”
天后神色淡然,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道:“說你暗戀他整整十年?!?/p>
哦,Shit!我現(xiàn)在才十七歲好不好!十年?七歲那年我認識他沈眉兼是哪瓣蒜?。?/p>
我咬牙切齒地道:“他是個瘋子,他學(xué)《憲法》《民法》《行政法》學(xué)瘋了,這樣的鬼話你居然也信?”
天后認真地盯著我看了數(shù)十秒鐘后,作了總結(jié)性的發(fā)言:“信?!?/p>
我……我?guī)缀跻粨裱粤恕?/p>
天后對我的怒火視若未見,淡淡地睨了我一眼:“喲,許暖遲,你這么陽光開朗的小丫頭,竟然耐得住寂寞,搞什么長達十年之久的無聊暗戀?”
我怒了:“我沒有!”
天后心細如發(fā),目光如炬:“真沒有?”
“沒……”在她目光的凌遲之下,我漸漸地敗下陣來,原本義憤填膺的回答登時變得吞吞吐吐起來,“我沒……暗戀他……是別人?!?/p>
“你喜歡的是別人?”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決定拼了。
“是,我喜歡一個人,喜歡了十年。但是,不是那種喜歡,而且……那個人不是沈眉兼?!?/p>
天后靜靜地看了我?guī)酌腌姡乙察o靜地與她對視,不再嬉皮笑臉。
天后忽地詭異一笑:“就是那個……哥哥?”
我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天后立馬指著我的鼻子開罵了:“許暖遲,你可真會演戲!”她挑了挑眉毛,得意揚揚地看向我驚詫的臉,“你這些說辭,我已經(jīng)聽了一遍了!”
我瞪大了眼睛,天后嗤笑一聲,甚是不屑地睨我一眼:“你還想狡辯?這些話啊……沈系草早就猜到了?!?/p>
我僵了半秒鐘,重新開始歇斯底里地怒吼起來:“沈——眉——兼!”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后,我終于一點一點地熄滅了怒火,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我平靜地看著天后那張得意揚揚的臉,幽幽地開口道:“你想不想知道,沈眉兼為什么這么快就找了院花做女朋友?”
天后微愕,回過神來又瞪我:“男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
我冷嗤一聲:“那也太快了點吧?”
“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