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錚興奮地哈哈大笑:"那我可不走,我要等著警察來,看著把你們一個個都抓起來。"
"這可由不得您。"刀疤臉面露猙獰,沖外面招招手。
幾個大漢惡狼一般沖進(jìn)屋來,不由分說強(qiáng)行扭住賀錚。
賀錚掙扎不過,被架著拖出別墅,塞進(jìn)一輛黑色轎車。
刀疤臉按下車窗,沖著另外一輛同樣的黑色轎車揮揮手。
那輛黑色轎車接受了指令,立刻射出兩道刺眼的燈光,輪胎發(fā)出尖厲的嘶叫,像箭一般沖出大門,疾馳而去。隨即,路邊停放的一輛吉普車也馬上開亮車燈,迅速尾隨急追。
"看到了吧,我們這里已經(jīng)被監(jiān)控了。"刀疤臉沖著賀錚不無得意,"多虧我留了一手,不然真白瞎了。"
賀錚暗暗驚詫,這些家伙也算是訓(xùn)練有素,反偵察的能力令人刮目。
"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天網(wǎng)恢恢,你們是跑不掉的。"賀錚在挾持中掙扎著警告。
刀疤臉不理睬賀錚,命令司機(jī):"開車。"
黑色轎車聞聲而動,像一尾狡猾的鰻魚悄然滑出,直到駛上大道才亮開車燈,加速疾馳。
刀疤臉一邊指揮車輛左行右拐,來回兜圈,一邊緊張地觀察車后的情況,直到確認(rèn)沒有被跟蹤之后,再一次發(fā)布命令:"走濱海大道,咱們?nèi)ゴa頭。"
司機(jī)遵從刀疤臉的指令掉轉(zhuǎn)方向,駛上濱海大道。
刀疤臉放心地點(diǎn)上一支煙:"賀老板,我們的鄭老板已經(jīng)從中州趕來了,就在前面的碼頭等您呢。"
賀錚冷冷一笑:"好啊,我倒要看看鄭家的這只虎崽子能鬧出什么名堂!"
刀疤臉?biāo)坪跤行┏林兀?賀老板,您聽我一句勸,都是老相識了,見了面服個軟,好漢不吃眼前虧。"
"你說什么?"賀錚氣憤不已,"你讓我向那個混蛋服軟?休想!"
刀疤臉無奈地長嘆一口氣:"你們真算得上是生死冤家了,那就聽天由命吧。"
黑色轎車行至碼頭,賀錚又被挾持著登上一艘豪華游艇。
鄭天虎嘴上含著粗長的雪茄煙,站在船艙門口沖著賀錚雙手抱拳:"賀大哥,委屈你了,兄弟我給你陪罪。"
賀錚怒目而視:"你這只虎崽子,如今也敢對我下黑手!"
鄭天虎滿臉賠笑:"你賀大哥消消火氣,里面請。"
賀錚身不由己地被架進(jìn)船艙,游艇迅速開動,駛向夜色茫茫的大海深處。
船艙里燈火通明,長方形的餐桌上擺滿了形態(tài)各異的名貴海鮮,酒杯里也斟滿了香氣沁人的"茅臺"酒。
矗立在餐桌中央的白色"茅臺"酒瓶引起了賀錚的注意,這是盛裝兩斤的大號酒瓶,粗壯墩實(shí),像一枚實(shí)重的榴彈顯示著不同凡響的威力。身處險境,賀錚心念閃動,如遇不測,這家伙可是一件能夠用來發(fā)動猝然反擊的有效武器。
鄭天虎同賀錚相對而坐,刀疤臉和幾個打手站立在賀錚的身后,虎視眈眈。
鄭天虎端起酒杯:"賀大哥,按照我們中州的規(guī)矩,我先敬你三杯,一是給你賠罪,二是給你壓驚。"
賀錚冷面相對,不予理睬。
鄭天虎自斟自飲,連續(xù)喝了三杯,然后尷尬地咧咧嘴:"你賀大哥不給面子,兄弟我也不介意。這些海鮮可都是珍品,你要多吃些喲。"
說著,鄭天虎拿起一個大大的螃蟹放在賀錚的面前。
賀錚不為所動,沉靜地點(diǎn)燃一支煙:"你既然親自跑來了,那就說說如何收場吧!"
鄭天虎一臉無奈地苦笑:"不瞞你賀大哥說,現(xiàn)在是開場容易收場難哪。"
賀錚嘲諷:"你們這種人總是自作聰明,結(jié)果往往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是啊,有些時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鄭天虎深深感嘆,"說實(shí)話,我們對你賀大哥本無惡意,就是想讓你在這個地方享幾天清福??上?,第一沒有想到被你看穿了底,斷了回頭路;第二沒有想到公安局新調(diào)來的那兩個家伙太厲害,輕而易舉就摸查到了蹤跡,多虧有內(nèi)線通報,不然的話,此時此刻已經(jīng)被警察端了老窩。"
賀錚笑了:"你這只占山為王的老虎現(xiàn)在變成了狼狽逃竄的野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