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手拿開!”他吼道，“你竟敢這么對待一位女士，看我怎么教訓你……”

若不是瑪麗昂摟住了他，他很可能把那位被逗樂了的警員揍一頓。

這時，警官和奎因已匆匆趕了過來。

“喂，里特，讓她進來!”警官下了命令。“出了什么事，弗倫奇小姐 ”他彬彬有禮地問道。

“我――我父親，”她喘息道，“噢，這太殘酷，太沒人性了……他的情況很不好，精神恍惚，你們難道沒看出來嗎 看在上帝的份上，請允許我們帶他回家吧!他已經(jīng)暈過去了!”

他們擠進了樓道。一群人正圍著賽勒斯 弗倫奇。他臉色蒼白，直挺挺地躺在大理石地板上，已經(jīng)暈了過去。矮小、黝黑的店醫(yī)正憂心忡忡地俯身看著他。

“暈過去了 ”警官頗有些擔心。

醫(yī)生點點頭說道：“他現(xiàn)在應該立刻上床休息，先生。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虛脫現(xiàn)象?！?/p>

埃勒里向父親低語了幾句。老先生煩惱地咂咂嘴，搖了搖頭。“不能冒這個險，埃勒里，他的情況很不好?！眱擅麄商桨凑站俚闹甘?，將不省人事的賽勒斯 弗倫奇抬進寓所擱在了床上。幾分鐘后，他恢復了知覺，開始呻吟起來。

約翰 加里沖破警察的阻撓，闖進了臥室。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警官呢，出了這種事，你難辭其咎!”他尖聲喊道，“我要求立刻讓弗倫奇先生回家!”

“別沖動，加里先生。”警官溫和地告誡道，“馬上就讓他回去?！?/p>

“我得陪他一起回去，”加里的聲音尖銳得刺耳。“他會需要我的，他會的。我要把這事告訴市長，先生。我要――”

“閉上你的嘴，先生!”老奎因臉紅脖子粗地怒吼了一聲。他轉(zhuǎn)向里特偵探說：“叫輛出租?！?/p>

“弗倫奇小姐?！爆旣惏撼泽@地看著警官。老奎因煩躁地吸了撮鼻煙?！澳梢耘隳赣H及加里先生一起回去。但請呆在家里，我們下午會上門拜訪的。一來是看看府上的情形，二來嘛，如果弗倫奇先生情況有所好轉(zhuǎn)，能見我們的話，可能還要問他幾個問題。啊――很抱歉，我親愛的孩子?！?/p>

姑娘含著眼淚，微微一笑。韋弗悄悄地走上前來，將她拉到一邊。

“親愛的瑪麗昂……我要是替你揍那畜生一頓就好了?！彼Y(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他傷著你了嗎 ”

瑪麗昂睜大了眼睛，溫柔地看著他?！皠e干傻事，親愛的，”她低語道，“千萬別和警察糾纏不清。我?guī)椭永锵壬寻职炙突丶?，然后就按照奎因警官的吩咐，在家呆著……你不會……有麻煩吧，親愛的 ”

“誰 我嗎 ”韋弗笑了?！澳憔蜕偬嫖也冱c兒心吧。至于店里的事――我會照看一切的。你父親清醒后，把這話告訴他……你愛我嗎 ”

沒人注意他們。他迅速彎腰吻了她一下。她什么也沒說，但那雙燃燒著激情的眼睛說明了一切。

五分鐘后，在一名警察的護送下，賽勒斯 弗倫奇、瑪麗昂 弗倫奇和約翰 加里離開了百貨大樓。

韋利拖著笨重的步子走了過來?！耙呀?jīng)派兩名弟兄去打探那個卡莫迪的下落了?！彼麉R報道，“警督在這兒時，我不想告訴您這事――您太忙了，肯定沒工夫聽。”

老奎因先是皺皺眉，接著又暗暗地笑了。“我手下的人一個個都背叛了警督大人?！彼f，“托馬斯，你派人去查查弗倫奇夫人昨晚離家后的行蹤。她出門時大約是十一點十五分?？赡芙辛溯v出租，因為她到這兒時是十一點四十五分。她來時正好趕上劇院散場，交通肯定很擁擠，如果算上等車時間，那么，這個時間差不多是對的。聽明白了嗎 ”

韋利點點頭，出去了。

埃勒里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后。他旁若無人輕輕吹著口哨，目光恍惚。

警官派人將商店經(jīng)理麥肯齊喊進了書房。

“員工的情況您查過了嗎，麥肯齊先生 ”

“幾分鐘前，我的助手送來了一份報告。”埃勒里豎起了耳朵?！皬囊呀?jīng)查明的情況來看，”蘇格蘭人看著手中的紙，繼續(xù)說道，“昨天和今天這兩天來上班的員工都未曾離開過崗位。從今天的情況看，似乎一切正常。當然，我這兒還有一份不在位人員的名單，您可以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