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給你幸福的是男人,叫你下地獄的也是男人(1)

你的性 我的痛 作者:雨樺


從酒店里出來,已經(jīng)是10點以后了,燕生徑直回家。

樓道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感應燈壞了多天,物業(yè)一直在修,不見好。鑰匙插鎖孔都是憑感覺。忽然,肩膀上摞了什么東西,接著是皮膚生生地疼,然后,就是毛骨悚然。如此突然襲擊不是流氓也是強盜。

雖然經(jīng)常用那句話安慰自己,我是流氓,我怕誰!但燕生還是有些緊張。

“……如果你缺錢的話,大可不必用這種方法解決?!?/p>

對方抓得越緊,燕生渾身越是發(fā)軟,他強行鎮(zhèn)定自己。

“多少?給個數(shù)?!?/p>

對方不開口,越是這樣,越是加劇了緊張氣氛!

后背上的冷氣嗖嗖直往上躥,猶如有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只要你的腦袋!”

終于在燕生快支撐不住時,沉默被打破,鏗鏘有力,卻是出自女人之口,燕生長長地喘了一口氣。從聲音,燕生完全能夠判斷出站在他背后的人是誰。慢慢回過頭,眼睛一點點適應了黑暗,眼前果然站著沈可。從幾秒鐘前的魂飛魄散到此時的橫眉立目,可以看出,他已經(jīng)不在乎這個女人了。

她已經(jīng)成了他穿過的舊衣服,僅此而己。

他不準備讓沈可進屋,門鎖在她離開時,已經(jīng)換過。

“把門打開,和你有話要說!”沈可繃著臉命令道。

“沒時間奉陪?!毖嗌难劬θ耘f看著別處。

“我有時間,也有心情?!鄙蚩呻p手抱肩,圍著燕生原地轉了一圈。

燕生怕沈可這樣大聲說話讓鄰居聽見,只好把門打開。

“這才是燕董事長的風度,否則,怎么會是青年企業(yè)家、有名的經(jīng)理人呢。”

燕生把公文包往沙發(fā)上一摔,繃著臉。

“我不是盜賊,也不是妓女,干嗎一見我就這樣垂頭喪氣?”沈可坐在他對面,很快把臉湊了過來,“我們談談吧?!?/p>

燕生抬起頭,敲著桌子壓低聲音叫道:“談什么?不是一切都結束了嗎?”停了一下他又說,“沒這必要,我不想談!”

“我們根本沒有結束。”

“我們毫不相干!”

沈可不想跟燕生吵架,可是,沒有辦法。她是答應過燕生分手,永不來往的。

她以為,她是一個豁達的女人。

可以像放棄一單生意一樣簡單地,放下眼前這個男人。

但事實呢,她發(fā)覺這只是自己的一個天真的想法而己。

她的身體里還留有他的味道、力量與悸動的過程……

他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就是說,他不是第一次結束她處女身份的男人,但他在她身體里的味道、力量與悸動,卻與別的男人不同……

離開他的這些日子以來,寂寞像是漫延的冰涼湖水,而她則成了一條無法呼吸的魚。

她仍然想念著他。

“沈可,你聽好。我從來沒有愛過你,請你不要太自作多情。給我滾!滾!滾得越遠越好?!?/p>

燕生突然怒不可遏!看到沈可緊急集合的五官,他繼續(xù)道:

“天下男人多得是,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從來不和女人結婚,也從來不會真正愛上哪一個女人。我不會為你改變自己。”

燕生攤著兩只手,一副無辜的樣子。他永遠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

“卑鄙!”

沈可氣得渾身直哆嗦,她怎么也想不到,這些話會從燕生嘴里說出來。

此刻,她的腦子里蹦出四個字——道貌岸然。

燕生打開門,做出送客的架勢。

“我要睡覺了,你一個單身女人,深更半夜賴在一個單身男人的房間里不走,是什么意思?想跟我上床?可惜,我對你沒興趣!”說著,就要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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