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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jié) 求和(1)

剩女當(dāng)嫁 作者:重慶姐兒


我知道自己不是個玩意兒,但是你要知道,這是個亂套的年代,男女之間那點事兒,真的不算事兒!再說身體出軌并不意味著我不愛你,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就算是天仙看久了也會厭倦。相信我,有了適當(dāng)?shù)恼{(diào)劑,我們的婚姻會走得更遠,更穩(wěn)!

我回家已經(jīng)是晚上10點。

打完牌我們突然不想吃毛血旺了,就開車到南濱路去找吃的。

南濱路在南坪,那條飲食街是重慶較早的匯集了重慶各家特色菜的地方,用重慶說就是好吃街。街上有舒大姐火鍋,孔亮火鍋,七十二行,陶然居等等,只要是重慶出名點的菜系,那里基本上都有。

不過去南濱路吃飯的外地人要多一些,因為外地人路不熟悉,那里吃的集中也好找,所以只要問重慶有什么吃的,基本都往那指。

而重慶本地人天生就好吃,對那種千篇一律幾乎像流水線一樣生產(chǎn)的菜系不感興趣,也尤其討厭一道菜吃一輩子的事。所以本地人一般會開著車去各個角落尋找新開發(fā)出來的江湖菜。

何為江湖菜?就是味道特別,與眾不同的菜系,比如:翠云水煮,辣子雞 芋兒雞,泉水雞 干燒耗兒魚等等,這都是過去流行過的江湖菜。賣江湖菜的店面有個特點,就是地方偏遠,店面簡樸,甚至可以說是破爛。

你看前面說的辣子雞第一家店在歌樂山,翠云水煮在江北機場出去的國道邊上,泉水雞在南山……并不是店家故意要去找那么個偏僻的地方去開店,也不是覺得店面破爛是一種風(fēng)格,而是因為要計算成本,開店之初誰也無法估計創(chuàng)出的菜會不會火。再說那菜就算火了,也最多幾個月的事,重慶人在美食面前從來不專一,更不可能像北京烤鴨什么的一個菜能火幾百年。

重慶人創(chuàng)造了很多有名的菜系,但火過之后,也就漸漸在人們的腦海中淡忘了。

陶然居好像是重慶第一家規(guī)模較大,一邊收羅以往的江湖菜,一邊創(chuàng)新的一家中餐店,看來嚴奇這女子,不止能提出網(wǎng)吧國營化的提案,還能有統(tǒng)一規(guī)范渝菜的好想法。

我們是去陶然居吃的飯,其中點了一個時下最流行的雙椒雞。雙椒雞就是在青花椒和青辣椒堆里面找雞丁吃。

第一次吃雙椒雞是在沙區(qū)楊公橋那家自創(chuàng)店,是易小莊帶我和女兒去的,那天好像是我生日。

沒吃一會兒,易小莊就接了好幾通電話,看樣子那人很重要他是一路在解釋。吃到一半,有個女人進來了。女人留著一頭時下流行的短發(fā),身材很好,乳房很大,都鼓了一半出來。

易小莊說這是陳媛媛,是他公司的財務(wù),剛好在這邊,要談點事。

當(dāng)時我就笑了,陳圓圓?陳圓圓可是江南八大名妓之一??!

易小莊說人家是女子邊那個媛,淑女的意思!

于是我就盯著陳媛媛看,陳媛媛的臉屬于那種鵝蛋型的,就是俗稱的古典美,眼睛很妖媚,有那種眉眼如絲的感覺。

陳媛媛皮膚很白,晃眼一看有雪脂如凝的感覺。不過,當(dāng)她靠近夾菜時,我看到她脂粉下掩藏了好些個點,由此我斷定這女子已經(jīng)三張有多,因為她的眼睛下方,已經(jīng)開始有了一片的黑斑,而這黑斑就是年齡的印記。

盡管她涂了一層又一層的膏灰,但是我依舊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不足之處。所以我有些釋然了,因為在年齡上,你并不比我具有優(yōu)勢!

“小姐,給我來兩瓶啤酒!”女人見我老盯著她,忙轉(zhuǎn)過臉用叫酒的方式避開我的探尋的目光。

我一看她側(cè)影,就覺得面熟,見過,我一定在哪見過??墒窍肓税胩欤妒菦]想起來,估計是雙椒雞里面的花椒太麻了。麻得舌頭都沒有了知覺,就知道喝水了,所以想了半天也沒結(jié)果。

回家后,舌頭不再麻了,我也想起那個女人是誰了!

難怪開始我沒認出來,因為上次在楊家坪我看的就是側(cè)影,那時她是長發(fā),我掄包打的時候也是側(cè)影。到后來看到她正臉的時候已經(jīng)是滿臉鮮血了,所以我只對側(cè)影有印象。

易小莊死活不承認陳媛媛是我在楊家坪打的那個女人,他說他沒那么傻,還讓她自動撞我槍口上?

后來我想想,不承認就不承認吧,承認了又能這么樣?不承認好歹證明易小莊是不敢公然把女人帶在我面前的,何必挑破那層紙?

你甭說,陶然居也真舍得花放椒!比半年前和易小莊在楊公橋吃的那雙椒雞,更麻更辣。

吃完出門我們都找不著自己的舌頭了。汝茵提議到江邊走走,于是三個女人,伸著發(fā)麻的舌頭,像三只發(fā)情的母狗勾肩搭背在江邊溜達?!?

不過要說在重慶看夜景,除了南山,就數(shù)南濱路了。夜幕初下,遙望對岸,星星點點的霓虹如繁星般掛在山上,蜿蜒如綢帶般的長江和嘉陵江在朝天門前交匯纏綿……船型的朝天門碼頭,像首巨輪承載著重慶人民向幸福的和諧的彼岸挺進……

在我望著對岸收尋腦中少有的幾個詞匯來描畫重慶的美麗夜景時,汝茵揮舞著雙手,跑到長江索道的正下方,她仰望著頭頂飛馳而過的索道車雙手合十:萬能的主啊,從索道車上掉下一個又帥又多金的男子來吧!阿門!

秋末說:一個?一個夠用么?以我們仨的體力,怕那可憐的帥哥今晚會壯烈于裙下!

我不想答話,我在想另一個問題,女兒在哪?在奶奶家,還是跟易小莊在一起?

離婚這事,我該不該給父母說,怎么跟他們說?再說父親身體不好,能跟他說么……

汝茵雙手按住被風(fēng)高高吹起的裙擺,罵那風(fēng)是流氓胚子。秋末說她老黃瓜刷綠漆---裝嫩想勾引人。汝茵說秋末沒文化,連夢露那么經(jīng)典的動作都不知道,早該投河找屈原學(xué)習(xí)去。

秋末說,建議是好,但她擔(dān)憂屈原也不認識夢露呢。

我說,不知道屈原出軌過沒呢?秋末說,天!看來今天真得投河!

我說回家吧,還不知道女兒在哪呢!

房門打開,屋內(nèi)靜悄悄的,我猜女兒肯定被易小莊送婆婆家去了。

至于易小莊去了哪里,我不想猜,也用不著猜。

我那間臥室的門是關(guān)著的,難道易小莊把女兒一個人留在家里?這個念頭一出了,我是滿腦門冒汗,要真這樣,不是拱手送一不帶女兒的把柄給婆婆?

推開門,我差點嚇傻了,易小莊和女兒睡在我的床上。女兒枕著易小莊的手臂睡的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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