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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牢內(nèi)人對奪妻之恨所發(fā)的感慨,白漠不禁憶起了幾個女孩。
……小鈴天生一副憂郁的臉,在自己到那家飯店做廚師后的不久,便因為籌辦婚事辭了工。幾天后,小鈴在夜里回到了店中,當(dāng)自己笑著抱住小鈴嬉鬧假吻時,沒想到小鈴竟真的回吻了自己。
也許是因為小鈴的未婚夫,那個和自己一樣是廚師的老張,自己躺在小鈴身邊總是感到不自在,在小鈴的半推半就下草草地完了事兒。
“你就這么大本事呀?”小鈴嗲聲嗲氣地嬌嗔道。
既累又乏的自己像是沒了興致,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當(dāng)自己在那椅子搭的床上一覺醒來時,卻看到了堆在眼前餐桌上的粉色胸罩,自己情不自禁地把那胸罩握在手里揉搓了一會兒,欲火隨之被點燃了,翻身又壓到了小鈴的身上。
“聽你跟他們說,明天就要和老張舉行婚禮了,為什么——”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也覺得挺對不起老張?!?/p>
……
那是市內(nèi)最大的一家室內(nèi)音樂旱冰場,坐落在市中心的商廈頂層。也許不是節(jié)假日的原因,溜冰的人少得可憐,想來這時能到這兒來玩兒的人大多都是同自己一樣無所事事的青年人吧。其實自己對溜冰就像對其他娛樂一樣并沒有多大興趣,況且五元一張的溜冰票錢對于自己這樣一個既無所事事又生活拮據(jù)的人來說并不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數(shù)字。之所以去那種地方實在是因為無處可去,更多的是尋覓——一種茫然的、帶有某種臆想的尋覓。
昏暗的燈光與低沉的音樂匯成了一種無形的、令人感到壓抑的灰調(diào)子,仿佛是從這灰調(diào)子的無形中走出來的有形,一個穿著灰色長裙的女子像一只飛倦的鳥似的,低著頭沒精打采地從另一端向自己這邊滑過來,自己立刻心急火燎地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買了票換了鞋向那修長的灰色身影滑去。
“我?guī)慊脝??”自己向那女子伸出了手?/p>
那女子抬頭瞥了自己一眼,莞爾一笑把手交到了自己手里。
自己牽著那女子的手不緊不慢地滑著,一種不知是自然而然生出的還是故作的驕矜使自己既不去細看她也不與她攀談,更不去問她的名字,就算問了也是記不住的,因為自己是那種連自己生日都記不得的人,更不必說去記別人的什么了。自己的這種冷漠驕矜像一支柔軟得無法棲息的枝條令她很快便有了欲落不能之感,同時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天性又像是一股難以捉摸的邪風(fēng),令那本就柔軟的枝條越發(fā)顯得搖擺不定了。滑了幾圈后,自己淡淡地對她說了聲累了,便放開了她的手,一個人滑到護欄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當(dāng)自己再把眼睛投向冰場里時立刻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個衣褲郎當(dāng)、容貌粗俗猥瑣、皮膚曬得發(fā)黑并透著一股泥土骯臟的男青年齜著焦黃的牙,嬉皮笑臉地用兩臂把那女子圈在冰場護欄的一角。那女子不但沒有表現(xiàn)出厭煩,而且還低首垂目地同那男青年嬉笑攀談起來。自己疾速滑過去,鄙夷不屑地從那男青年兩臂的圍圈中把那女子拉了出來,那男青年似乎連看自己一眼的勇氣也沒有,低著頭訕訕地笑著滑開了。
自己牽著那女子的手又滑了幾圈后停了下來,這次自己不但沒有松開她的手,而且把另一只手也攬在了她那柔軟的腰上,頓時,自己的手在無比愜意的涼涼滑滑中找到了一種歸宿感。
“我們走吧。”自己提議到。
“去哪兒?”
“去我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