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顏可一臉無所謂，“這些都是我?guī)煾父嬖V我的，其實沒什么用處，十年前那些陳年爛谷子的所謂的機密，放到現(xiàn)在早就發(fā)霉了，所以那之后，他為什么逗留在法國，又是誰吸引了誰，誰利用了誰，誰喜歡上誰，誰為誰日夜相思……”他無辜地眨眨眼，“我就不知道了。”

“你少女漫畫看多了！”關(guān)小熙一腳踹過去。

而這時，飛往法國的飛機上，燕歸來正埋頭看著一份報紙。

班機上人不多，他坐在普通艙的一個靠窗的角落，而身旁的位子，都空了好幾排。

“前方即將遇到強氣流，請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帶，回到座位，前方即將遇到強氣流……”

廣播里響起甜美的女聲，中英法三國語言各播一遍后，燕歸來身旁的位子上，坐下來一個風(fēng)衣墨鏡的男人。

燕歸來繼續(xù)翻著報紙。

“燕歸來?！?/p>

男人說話了，聲音低低的，沙啞的，分明是個女聲。

“我知道你會來?！毖鄽w來頭也不抬。

“哼！”她一聲冷哼，摘下墨鏡，扯了帽子，長發(fā)頓時散落一肩。

化著濃妝的臉，赫然是三個月前見過的如意。

連眼影，都不曾淡去半分。

“下機后，你隨我走，我爺爺要見你?！比缫饴曇舯?。

而燕歸來卻顧自翻著報紙，仿佛沒有聽到她說話。

“我告訴你，出了中國，你就由不得自己了。”

如意冷笑一聲，從黑色風(fēng)衣口袋中摸出一個無線電收發(fā)器形狀的盒子，不同的是，它上面外接了全字母鍵盤，儼然一個小型電腦的模樣。

“把密碼告訴我吧，你明白的?！彼种邪淹嬷凶樱瑵饷艿拈L睫毛微微抖動著，眼中是不可一世的嘲諷。

“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不，你不用考慮，現(xiàn)在整個飛機的系統(tǒng)，都在我手上，要是你再不吐出來，那么……”她湊近了，低低地笑著，“這里的人，全部要死?！?/p>

溫?zé)岬臍庀?，如毒蛇吐信，覆在燕歸來的耳垂邊，如意伸出戴著魚網(wǎng)長手套的右手，軟軟地滑過去，勾住他脖子，“就算下地獄，我也要你陪我。”

她低啞的聲音，粘膩得可怕。

下了摩天輪，關(guān)小熙拿著手中五張贈票，又搶過顏可的五張，無恥地去和糖葫蘆小販換了二十串糖葫蘆。

握在手里，滿滿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