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走,爺爺又不能非法拘禁,不過他走之前,留下了四年前中美黑客大戰(zhàn)的一些資料,你不是一直很想要么?”
Dubois笑瞇瞇地?fù)u著折扇,把一張光盤放到小桌上。
“爺爺你……”如意一臉不可置信,她印象中,爺爺應(yīng)該比她更想留住燕歸來啊,怎么說走就讓人家走了呢,而且還談什么非法不非法的……她開始覺得老爺子是不是腦袋被門板夾了。
“你去準(zhǔn)備一下吧,今天晚上爺爺邀請了Thomas家的孩子來做客……”
Dubois老頭依然不緊不慢地旋轉(zhuǎn)著手中的景泰藍茶盞,斜陽的光澤映上金邊,一道道的,直刺如意的眼。
“我知道了。”
她垂下頭,她暗中一直拿不下Thomas家的數(shù)據(jù)庫,這次爺爺干脆把人請來作客,讓她用社會工程學(xué)來套話。
爺爺要她辦的事,從來沒有違抗的道理。
哪怕是感情。
只是到了晚宴的時候,如意依然沒有出現(xiàn)。
“據(jù)調(diào)查,小姐在機場?!?/p>
管家欠身,俯在臉上掛笑心中震怒的Dubois老頭耳邊低聲說道。
Dubois緊緊抓著手中的茶盞,仿佛要把它捏碎,忽然,卻又放松了。
“由她去,也正好。”
他緊繃的笑容,又緩緩地展開。
一片葉子落下來。
關(guān)小熙拾起來,葉子依舊是青蔥的顏色,卻已戛然停止了它的生命。
唯有歸于塵土,等待下一個春天的滿樹芳華,也許這是另一種長生,可是人呢?卻不如這蒼茫自然,有著無窮無盡的生命。
關(guān)小熙放下膝蓋上的《初級匯編入門》,站起身,望向那如洗的天空。
初秋了,草坪依然蔥郁,一大片的空曠,往下傾斜,底處是湖水,悠然如鏡。
離背完字典,又過了四個月,關(guān)小熙實在無聊,就自學(xué)起了電腦基礎(chǔ)——當(dāng)初800塊培訓(xùn)費買來的教材,還留著呢,看完后,又找了幾本基礎(chǔ)書來自學(xué),最后干脆學(xué)起了編程。
“師父怎么還不回來啊,連消息都沒有,一年快到了呢。”
關(guān)小熙悶悶地擰著一根草莖,這匯編果然難學(xué),但是聽論壇上的朋友說,燕歸來精通所有編程語言,卻獨愛匯編,最底層,最接近機器的代碼,他們甚至謠傳著,站長這種恐怖生物再修煉下去,很可能直接用0、1兩個數(shù)字來寫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