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盛夏流年朝朝(五)(11)

盛夏流年朝朝 作者:破破


文濤指著我笑:“被人騙來當男伴的?!?/p>

天哪!早知這孩子這么實誠,還不如我單槍匹馬來。

茹庭把我拉到一邊:“我剛才看見小西哥哥一個人來了。你怎么不和他一塊兒來???”

我低著頭苦笑。

茹庭了然地望著我的頭發(fā)道:“也好,換個造型換種心情……”

我無語望蒼天。

茹庭以為刺激到了我,繼續(xù)安慰道:“你也不要泄氣。好男人到處都是,文濤就是大眾情人啊。你千萬不要想不開,穿成這樣來,我會以為你對男女之間的愛情絕望了……”

我回味半天,才明白茹庭以為我有要向杜拉拉發(fā)展的傾向。

繼續(xù)無語望蒼天中……

直到方予可過來的時候,我才想起我的沖鋒槍還沒有送出去。

我清了清嗓子,把沖鋒槍塞到茹庭手中:“你什么都不缺,只好送你點有價值的可靠信息。方予可最喜歡沖鋒槍,我送你一把,你自己找把情侶槍送給他。你們權當情趣用品玩吧?!?/p>

茹庭還沒來得及說謝謝,便惶惶地急著給我生日禮物找地方去了。

旁邊的文濤樂不可支,不知道“情趣用品”這詞還是輕揚優(yōu)雅的茹庭握著沖鋒槍的雷人造型刺激到他的笑穴了。相比之下,方予可表情嚴肅地看著我的新頭型一聲不吱。

唉,怎么看到陌生人就變成冷面殺手了呢?我把文濤拉過來介紹:“方予可,這是文濤師兄。穿得拉風吧?”

方予可冷聲道:“沒你拉風?!?/p>

文濤倒是不見外:“方予可,茹庭多次提到過你,久仰了?!弊鲂侣劦恼f話就是會端架子。

方予可朝他禮貌性地點點頭,又轉身沉著臉輕聲問我:“怎么認識的?”

沖我前兩天封他做小妾的分上,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我嘿嘿地亮底交代:“你不是說我上鵲橋版會遭嫌棄嗎?你看,隨便釣一釣都會有帥哥,可見我有多大的氣場。”

方予可繼續(xù)陰著臉,堵著氣不說話。估計牛人都不能隨便打擊的,一看到以前的言論有失精準,都會這樣垂頭喪氣。

文濤來湊熱鬧:“怎么會遭嫌棄呢?小跳板率性可愛,即便有點心眼,也是能掌控下的心眼。尤其剪了短發(fā)后,英姿颯爽,多了點成熟干練的味道,既女人又女孩。待久了都會被她吸引。”

我對他側目,心想這么違背事實的事情,他都能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做新聞真是找對路了。我當事人都有點心虛好不好?要安慰我也不用這么夸大其辭,太假太假!

我第N+1次強調,男人的八卦神經比女人敏銳很多,方予可聽人說話不聽重點,專挑有八卦價值的:“小跳板?”

文濤親昵地撥了撥我的短發(fā):“我對她的愛稱?!?/p>

玩笑開大了。我往后面退一步:“文濤大哥,你還好吧?明明是你嫌棄我的名字。說不定你還不記得我全名呢?!?/p>

“你看,小跳板又要考驗我了是不是?耍心眼了吧?”

我忍無可忍,在他的真皮高靴上狠狠跺上一腳。聽到文濤的慘叫后,我指了指右手邊的方予可轉頭對他說道:“他是方予可,我的好兄弟,別演了。演得這么over,我都吐了。沒看見我兄弟臉都白了嗎?幸虧你只讀了新聞系,做點假新聞就算了,要是還讀了表演系,豈不是蒙騙了所有無知百姓?”

“誰是無知百姓?”方予可不滿地打斷我。

唉,說話怎么還是不愛聽重點呢……

不打算理他們了,再周旋下去,我得精神崩潰。

饑腸轆轆的我在大廳的自助餐盤上搜索食糧。這生日宴會真是辦遲了,要去年來,我肯定橫掃所有餐盤,不撐不歸。只可惜今年我的胃小了很多,吃點干貨就飽。

我塞了塊曲奇餅干,轉身卻碰上了小西。

我腦子一片空白。如同有人突然撥動了你心里柔軟的地方,我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傻乎乎地含著餅干含混不清地說:“嘿,好久不見?!?/p>

小西溫柔地笑:“是好久沒見?!?/p>

我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只好沉默著。平時稱為侃神的我也要祈禱讓蒼天把話癆們都聚齊在我周圍了。

文濤看到這詭異的場面,立刻嗅到了新聞價值的味道,端著酒杯過來問:“怎么了?”

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連忙跟小西說:“他叫文濤,我的男伴?!?/p>

文濤特配合地點頭,不料卻說:“我和跳板昨天剛認識?!?/p>

小西一臉茫然。

文濤補充道:“你也覺得跳板這個詞奇怪是吧?跳板不是我對她的愛稱,因為我沒有記住她的全名,而她用美女做誘餌把我誆到這里,所以我把她叫做勾搭美女的跳板,簡稱跳板。”

我惱怒,恨不得在他的靴子上踩一腳。這人怎么這么沒眼力呢?

小西大概搞清楚了狀況,笑著跟我說:“還是那么古靈精怪啊。”

我有些臉紅,不知道這句話是諷刺是責怪還是贊揚。

小西拿了點甜點,跟我說:“剪的短發(fā)很好看?!闭f完端著盤子去了別處。

我心跳如鼓,遲遲不能動。我想我這一輩子要保持這個發(fā)型了。

文濤點了點我腦袋:“你喜歡他?”

我還不在狀態(tài),沒理他。

文濤繼續(xù)八卦:“不過,他不喜歡你。”

我依舊不理他,我還記恨他剛才的表現(xiàn)。

文濤執(zhí)著地講解:“但你仍然喜歡他?!?/p>

我白了他一眼:“剛才你怎么這么老實?什么話都往外面冒,不是讓你來演戲的嗎?怎么不演了?”

文濤不服:“不是你說我不適合演戲的嗎?我只是回歸自我。”

我無法反駁,氣鼓鼓地嚼著餅干。這小子是故意報復的,我看出來了。

文濤見我沒說話,又說到剛才小西的話題:“唉,陷進愛里的人都太執(zhí)著。佛曰:愛欲之人,猶如執(zhí)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你還是早點抽身吧?!?/p>

我氣還沒消呢:“對不起,請講大白話。佛說的話我只有一句聽得懂?!?/p>

文濤好奇地追問:“哪一句?”

我沒好氣地回答:“阿彌陀佛,善哉善哉?!?/p>

文濤哈哈地笑:“小跳板,你真可愛。難怪他會喜歡。嘿嘿,有挑戰(zhàn)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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