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站起來鼓掌,又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謝謝讓我先拉的朋友?!?/p>
方予可跟看變態(tài)一樣看著我和善善,終于停下手中的筷子不再進(jìn)食。我想要不是我們倆有些醉意要有人照顧,他肯定想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假裝不認(rèn)識我們。
我指著方予可對善善說:“方予可就不是我們的朋友。你看他嫌棄我們。朋友會嫌棄我們嗎?”
善善舌頭開始打結(jié):“他要不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男朋友,所以,所以這么排下來也是我的朋友?!?/p>
我揪了揪方予可的臉:“今天善善是大王,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善善說你是我男朋友,那就是吧。來,讓老娘我調(diào)戲一下。”
朦朦朧朧中,我看到方予可的臉被我拉成不規(guī)則形狀。我玩心大起:“哎呀,皮膚真好啊。用什么化妝品保養(yǎng)的???喲,怎么臉紅了?白里透紅,與眾不同呢。真可愛,讓老娘我親親。”
我湊上去狠狠地親了親方予可的臉頰,然后轉(zhuǎn)身對善善說:“這家伙居然還用護(hù)膚品……”
善善突然站起來晃了晃我身體:“林林,你來真的?。课覀兗矣杩傻某跷蔷瓦@樣沒了。”
“善善,說好了,你要把沖鋒槍借給我使啊,回頭我給你折個金元寶好不好?”還沒等他回答,砰的一聲我的腦袋磕桌子上了,迷糊中,看見方予可還一手捧著紅番茄臉蛋傻站著呢。這個笨蛋!
第二天,朦朧中我被三雙充滿著怨氣戾氣的眼睛驚醒了。
嗓子快要冒煙兒了,我沖她們?nèi)齻€揮揮手:“喂,你們?nèi)齻€別站我面前擋路,閑著就給我倒杯水去?!?/p>
朱莉聽話地去一邊倒水了。水聲在安靜的宿舍里響起。我嗅到不對勁兒的氣息,這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我下床,趕緊接過水杯:“我自己來自己來……”邊說邊不安地看其他三位。
我咕咚咕咚地喝著水,越喝越覺得自己喝的是鶴頂紅。實在是被盯得發(fā)毛,只好先發(fā)制人:“你們怎么啦?有事說事,搞這些精神摧殘干嗎?”
王婕畢竟有宿舍長的領(lǐng)導(dǎo)風(fēng)范,她拖了把椅子坐我前面:“林林啊,你還記得昨天晚上怎么回來的嗎?”
經(jīng)她提醒,我開始回憶,正襟危坐,雙目炯炯,拼命地想回憶點什么出來。
朱莉是個暴脾氣,機(jī)關(guān)槍似的開始掃射:“王婕,你別看她好想努力回憶的樣子,一看她眼神這么空洞就知道,肯定是全忘了。不信,你今天在這里跟她對視一天看看,保證她記起來前,你先崩潰?!?/p>
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果然就是比自己還了解自己的人。
王婕鍥而不舍:“那你記得晚上出去干什么了嗎?”
這我有印象:“我出去給我朋友接風(fēng)了。他以前都在國外,好不容易回來住個小半年,這次還來北京,太不容易……”
阿濤做了個休止符的手勢,打斷我:“停停停,對你那個遠(yuǎn)方歸來的游子不感興趣,跟我們說說,你和誰去了,做了什么?!?/p>
“我和方予可去的啊,什么也沒干,聊聊天,喝喝酒……”
朱莉拍了拍大腿:“終于說到重點了。喝了酒之后呢?”
我繼續(xù)回憶:“喝了酒之后,我們還是聊聊天啊,然后又喝喝酒……”我好像干過一件極其特別,分外彪悍的事情。是現(xiàn)實還是幻覺?我干了嗎?我沒干嗎?我干了嗎?我沒干嗎?想著想著我便念叨出來,“我干了沒有?”
旁邊朱莉不拍自己大腿,直接拍我腦袋了:“想男人想瘋了,都想著酒后亂性直接上床一步到位了?干沒干你自己不知道啊。昨兒個你笑成那副傻德行,要真有人還能對你下手,那必須得是個瞎子兼聾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