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沒有真的往謝懷青身上扔,卻似乎解了氣,看著趙如月道:“我餓了,有沒有吃的?”
“你還知道吃,”趙如月在他旁邊坐下,看他臉色道,“看來你對你家娘子的一網(wǎng)情深是假的,自己脫險了,怎么不想想你家娘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孔不二一怔,也不吭聲,看到桌上的糕點自己抓過來咬了一口,三兩下就吃完,又抓了另一個來吃。
趙如月覺得他臉色不太對,看看還坐在床上的謝懷青,卻聽到孔不二終于說話:“她熱不到凍不著,不會有事。”
“她是我的妻,四年前成的親,三年前不得已分開,一年夫妻,恩愛甚篤,我才是他真正的丈夫,我告訴你這些只是讓你死個明白,你與她的緣分就當作一場笑話,作不得數(shù),死后一碗孟婆湯下肚就是什么事也未發(fā)生過?!?/p>
這是那個叫齊箏的親自打暈他之前的話,還是那張小白臉,實在很有想揍他的沖動,什么叫一場笑話,陳薇是他八抬大轎娶回來,拜過堂的,要不是自己的問題沒有洞房,可能孩子都有了,哪里冒出來的什么狗屁丈夫,鬼扯!
這是他想回擊的話,可惜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暈了。
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不是君子,所以一年時間都不用,他會把這個仇報回來。
齊箏你等著。
“謝懷青,我們明天動身去山西?!彼蝗邮种械娘灒?。
謝懷青一怔:“去山西?你是此地的縣令,不可隨便離開駐地。”
“我不是死了嗎?誰會管個死人?再說了,你不是會稽縣的縣令,不在駐地待著,蹲在這個妓院做什么?”
謝懷青啞口無言,看看那邊的趙如月,臉莫名的紅了紅。
孔不二看眼里,輕輕的哼了一聲,心里想,這樣的局面也不錯,本來在別人眼皮底下的,現(xiàn)在因禍得福躲進了暗處,很多事情便可展開手腳了。
那齊箏可以為了陳薇打亂計劃動手殺他,而他絕不會如他一般,不顧一切的跑到紅衣社讓所有人知道自己未死,只為了要回陳薇,這樣做只會再次引來殺機,是傻子。
對,是傻子,一個陳薇還不至于讓他這么做。
“明天就動身?!闭f著又重復了一遍,心里是這么想的,但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忽然之間有些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