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兒,過來?!彼究茆暡挪匠龇块T,司寇夫人便將二兒子喚到了床邊,臉上那抹微微的笑容剎時再無痕跡,“你大哥即將成家,你卻是要如何?一年有大半時日不歸家,我看你也該收收性子了,那古家的孩子我看著倒是不錯……”
話音未完,司寇昊一擺衣袂,已飄然不見蹤影,“娘親且先歇息,我去看看房里那盆菟槿,也不知那幾個丫頭偷懶沒有?!贝蟾缭缫讯ㄓH,他的婚事便成了娘親心里的刺,若不是怕被天天念叨他又怎會終年逃亡在外?
只眨眼的工夫那聲音已在數(shù)丈以外,司寇夫人怔忡之余覺得有些頭疼。今日早晨起來,許是借著鈺兒的生辰得了喜氣,又許是皇上對鈺兒的重視讓她徹底放下了心,身子便難得覺得爽利些??傊惆憬院?,卻在此刻見到了難得回府的二兒子,莫名地又覺得胸口堵得發(fā)疼。
大半年未見也罷,竟還是那么個磨人的性子,不提婚事還好,尚能應(yīng)付你幾句,但凡提到個婚字,他定會遛得比兔子還快。
這昊兒若是能像他大哥一般穩(wěn)重,她便不知要少操多少心??伤孕〉酱蟊阈母邭獍敛徽f,也不知是恨她將他樣貌生得比女子還要出眾,還是其它什么原因,總之與她這娘親竟還不如園子里的花草親近。倘若不是這幾年她病情愈加嚴(yán)重,怕是一年半載也未必能見他回府一次。
“蕪兒,你去前面幫我瞧著些?!彼究芊蛉嗣蛄丝谑种械那宀瑁廪D(zhuǎn)向門邊的青衣丫環(huán)。
蕪兒略一彎身,領(lǐng)命而去。
半個時辰不到,蕪兒便飛奔了回來,臉色驚惶,氣喘吁吁道,“夫人,不好了,大公子出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