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要去向后宮諸卿敬酒,先請告退?!蓖鎵蛄?,頭疼的事就交給當(dāng)事人自己解決,我也該撤了。也要提醒提醒這位皇帝陛下,在那邊還有一群他的鶯鶯燕燕要處理。套話說完,酒也喝到了,我回到位置上,皇帝也轉(zhuǎn)回來了。殿外煙火大會也開始了。我們兩人扶著太后,走到殿外,火樹銀花不夜天。
新年的鐘聲敲響,我雙手合十,默默祝禱,希望那一世的父母一切都好。
新年的鐘聲代表著一連串慶祝活動的開始,祭祖之后,命婦再次朝賀,帶領(lǐng)后妃向太后行家禮,鳳儀宮家宴,一晃就到了天色將暮。我閉目泡在溫泉里,放空一切情緒,讓緩緩的水流帶走我的疲憊。
暗香和疏影將書房里所有我寫過字的紙張全拿來,在我的注視下燒成灰燼?!皬潖潯边@個名字,我只有閑暇時練字落款時用過,到底是哪一位手這么快,居然就傳到了皇帝那邊!他對我果然是夠“放心”的。
明日是初二,照理是回門的日子??墒呛髮m的嬪妃們自然沒有這樣的機(jī)會,只能由家人進(jìn)宮來朝拜。我的兄長人在外地,父親不知道去了哪里,文家的人自然都是先去太后那里,我盤算著把明天上午都用來睡覺。
然而我的盤算在看到站在窗前背對著我的那頎長身影時,全部化作了烏有。今天是不僅是初一,還是大年初一,法定帝后同寢的日子。從昨夜的那個吻開始,我就隱隱預(yù)料到了這一刻終會到來。我做了這么多,還是逃不過。或者說,作為一個封建帝王,他容忍我的肆意妄為一個月,已經(jīng)夠仁慈了嗎?
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到來,轉(zhuǎn)過身看著我,表情平靜,眼神卻充滿了灼熱??諝庥惺裁茨塘?,又好像一觸即發(fā)。他開口,音線沙啞而沉暗:
“皇后,你對朕說過,你需要時間平復(fù)心境?;卮痣蓿F(xiàn)在你的心平靜了嗎?”
我沉默了半晌,只能說道:“臣妾怎樣回答又有何分別,皇上不是已經(jīng)有決定了嗎?”
他看著我的眼睛,一步步走過來,他走得很慢,腳步慎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上,引起一陣緊縮。他張開雙臂,打橫抱起我,放在床上,態(tài)度強(qiáng)硬,手上的動作卻不可思議的溫柔。俯身下來,在我的唇上印了一個輕柔的吻,頭埋入我的長發(fā),在我耳邊喃喃:“彎彎,這是我們的命運(yùn)……”
垂幔層層落下,汗水,喘息,情熱,在他的誘哄下,身體里埋藏的情欲像花一般的綻放沉淪。然而在他進(jìn)入的那一刻,我強(qiáng)忍的淚水還是終于決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