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其藍和朱冬冬一直認為,像蘇欣雅這種頂級美女不出去禍害男人們,簡直是人神共憤的一件事。很可惜的是,蘇欣雅似乎早已心灰意懶。套一句她本人的經典語錄吧:奶奶個熊,我算是看透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歐其藍不想蘇欣雅連帶著罵明信,所以從來都不帶他參加她們三個人每周六下午的聚會,更是不曾讓這個絕色美女有機會瞻仰明大帥哥的絕代風華,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蘇欣雅是不認識明信的,不過,按照常理推算,她應該非常了解明信,因為朱冬冬每次都會向歐其藍做詳細匯報,連她這一星期在公司里聽到明信打了幾個噴嚏都不落下。
今天有點例外,畢竟,朱冬冬沒有跟著明信到國外出差。至于這半個月里明信對外國妞笑了幾次,她只能在猜測之余慫恿歐其藍回去好好盤查盤查。到最后還是無比自信的歐其藍用一句話結束了一千只鴨子對明信的聒噪:他要是敢亂來,我就休了他!
蘇欣雅很是不屑地“嘁”了一聲,然后依舊無比優(yōu)雅地端起咖啡杯,隨意地看向窗外大好陽光。片刻后,她的目光有些膠著,而且瞳子里似乎還醞釀著一種復雜得難以言說的光芒。
歐其藍狐疑地看向窗外……心似乎猛然被丟進烈火里炙烤,然后再猛然被扔進冰窟里冷凍。她全身僵硬,雙手卻微微顫抖,仿佛內心深處那隱藏了很多年的痛楚在看見餐廳外面那人的瞬間被全部釋放,她在全無準備的情況之下承受著噬骨的慘痛。
一輛奔馳??吭诓贿h處,高燁戴著墨鏡斜靠在車身上,微微低著頭,一只手里夾著一根煙,另只手捏著打火機來來回回地打著火,卻不點煙。
沒有人注意到歐其藍的異常。
朱冬冬突然從呆怔中醒了過來,隨即大叫:“God!那是誰?他怎么可以比明信還帥?!”
蘇欣雅一直望著外面的精品男人,忽然嫵媚地一笑,說:“如果我說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結束單身生活,你們會感到驚訝嗎?”
朱冬冬瞪圓了眼睛:“什么意思?你不會是要——”
蘇欣雅嫵媚地站了起來,嫵媚地轉身,嫵媚地笑,嫵媚地說:“看姑奶奶我怎么拿下他吧!”她妖嬈地朝高燁走去。
朱冬冬不能接受地推搡著歐其藍:“哎,藍藍,蘇欣雅去釣男人了哦!她居然改邪歸正,要釣男人了哦!哎,你說她今天是不是吃錯了藥哇?”
蘇欣雅沒有病,因此今天根本就沒有吃藥。再說了,她既然已經“改邪歸正”了,又怎能是“吃錯藥”呢?——反而是歐其藍可能需要吃藥,至少朱冬冬是這么認為的:“藍藍,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差?”她忍不住掐了一下歐其藍的胳膊。
歐其藍一點痛覺都沒有,朱冬冬嚇了一跳:“藍藍你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啊?——要不,我打電話讓明信過來?”
“不要!”歐其藍脫口而出。
朱冬冬打量著歐其藍,又瞄了一眼外面,頓時醒悟,隨即對歐其藍痛下黑手:“喂!做人要專一!明信對你那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你怎么能再看上別的男人?!蘇欣雅是極品美女,要什么男人沒有?。康闶菃??就你這小家碧玉的樣兒,也就明信神經似的寶貝著,所以啊,我勸你還是收收心,趕快嫁給他得了?!?/p>
歐其藍很孫子地笑笑:“是是,我要從一而終,我會嫁給明信的,您老請放心!”心里卻學蘇欣雅那樣罵了一句,奶奶個熊,還搞上歧視了,我不就沒那么極品嗎,說到底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美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