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月嗯呃了半天,她實在想和想出如此幼稚的整人方法的人劃清界限,可那人是她親愛的微微?。∮谑撬竦卣f:“她不是很擅長這種事?!?/p>
杜恒澤贊同地點頭,“很明顯,她更擅長玩火?!?/p>
杜恒月默然,目送親親堂哥哼著歌走人。
洗漱完畢躺上床后,杜恒澤又瞥到書桌上的信封,想起今天在校門口遇到她時的情景。她賢淑的五官真的太有欺騙性,如果他對她一無所知,大概會因為她的外貌和不說話時散發(fā)出來的溫柔氣質(zhì)而生出好感,然而就算現(xiàn)今,他清楚地知道余微所有的劣根性,想起她,也還是忍不住微笑。
他進一步想起她的自我介紹,多余的余,微笑的微。
多余的微笑嗎?
原本愉快的心情突然低落下來。
他想,余微也算不上什么壞孩子,只是因沒有得到應有的寵愛而寂寞罷了吧。
那封信余微還是用英語寫的,大抵意思是:我對你一見鐘情,希望能和你交朋友,今天下午放學幾點幾分在高中部教學樓天臺等你,不見不散。寥寥幾句,他能看出來的語法錯誤就不少,真是難為她了。
彼時杜恒澤的英語水平都好不到哪里去,他對著那句“I like you when I know you”看了半天,總覺得奇怪,自己卻也做不了很好的修改。
多年后,他才知道一見鐘情的正確說法。
Love at first sight.
愚人節(jié)后,她沒時間也沒興趣再找杜恒澤麻煩,因為她被吳念纏上了,自顧不暇呢。
周二上完體育課回教室,她的課桌里就多了一封信和一朵不知道從學校哪個花壇里摘來的無名紅花。
杜恒月一把搶了過去,看著信封說:“這字跡有些像上次送血書的那個……叫什么名字來著?”
“吳念?”
“對對……”杜恒月連連點頭,奇怪地說:“他又送信來干什么?”
余微聳聳肩,她還想知道呢。
她以為吳念這人隨著血書的消失,就已經(jīng)和她無關了,怎么又來了?
余微雖被稱為麻煩制造者,對某些麻煩卻是避之不及的,倒是杜恒月,已經(jīng)很熟練地把信拆開瞄一遍再哈哈笑著遞到她眼前了。
原來吳念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她燒血書的事情,說什么只是想和她交個朋友,以為她這樣有個性的人會喜歡這樣特別的方式……現(xiàn)在也算是認識了,血書的事就不要再提,有機會大家一起出去玩。
杜恒月攀在她肩上,嘖嘖道:“這位大哥會不會太執(zhí)著了點?”
余微折好信,連同那朵興許會害她被罰款的花扔進了垃圾桶。
誰知這封信只是開始,她開始頻繁地“巧遇”吳念。
初中部和高中部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哪怕教學樓相連,卻是兩個完全獨立的區(qū)域,只有在學校大型活動或者在上下學高峰期才能看見初高中的學生混在一起。
然而在籃球場碰見吳念一行人好幾次后,余微開始思考傳說中煉獄般的一中高中部是不是徒有虛名?為什么吳念同學還能這么悠閑?
全身都是八卦細胞的杜恒月,解讀事件的角度明顯不同。
回家的路上,再度“巧遇”吳念且同行一個街區(qū)后,杜恒月似笑非笑地對余微說:“以前說喜歡你的那些人,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吳念還真是難得的行動派……你要是不討厭他,也可以交往試試啊?!?/p>
余微賞她一個爆栗,一本正經(jīng)地說:“什么交往不交往的,我們才初二呢!”
“切……”杜恒月不以為然,“初二怎么了?你沒看到那誰和那誰誰,整天出雙入對,也沒見老師說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