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嗎?”林墨淙挑了一下眉,“現(xiàn)在一個成年男人在表白,你是不是應該給些反應才對?”
我茫然地說了一聲:“表白……?對誰?”
林墨淙抄著手,一臉似笑非笑:“這里難道還有第三個人?”
我誠惶誠恐:“林律師,是你喝多了還是我喝多了?”要不就是他在說胡話,要不就是我耳朵幻聽了。我們這才見幾次?哪至于就到了互訴衷腸這步了?
林墨淙忽然一步靠過來,我還沒來得及后退,就覺得后腰被人挽住。我眼睜睜看著他無限貼近我的臉,鉤著嘴角說:“你要不要試試,看我嘴里有沒有酒味?”
我狠狠地咽著唾沫。他的氣息就在我鼻子根下晃動,清新得哪有半點酒味。臉上已經(jīng)燒得能烙餅了,我顫聲說:“林律師……咱們能不能好好站著說話?”
他突地輕嘆了口氣,說:“你怎么不問我要怎么試?”
我瞪大眼睛望著他,竟然像復讀機一般怔怔地問:“怎么試?”
他笑了笑,低聲說:“唉,真笨。當然是用嘴……”說著忽然頭一動。我已然尖叫了一聲,立即重重地一掌把林墨淙了推出去,心臟狂跳不止。他,他剛才是要親我嗎?
林墨淙卻站在離我?guī)撞竭h的地方笑得眉眼都在顫動,他說:“程曦,你反應還真是快。咱們再過過招?”
我怒道:“林律師,這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闭f著一個轉(zhuǎn)身撒丫子往房間里跑,生怕他又追上來做些措手不及的荒唐事。
直到鎖好了房門奔回了床上,我的心里還兀自狂跳著,比昨天喝多了跳得還快還重。
出個差把林墨淙給出魔障了?我把頭捂在被子里,渾身發(fā)抖,也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被嚇的。想到還得和他單獨待上大半天,我就一個勁兒地糾結(jié)。這人生,也太突飛猛進了吧?在床上呆坐了半夜,這才想起明天還得早起去政府弄批文,趕緊閉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