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守說:“幾個月前有一次,你和頭兒兩個人出去喝酒,結(jié)果兩個人都醉了,還是我去接的你們,你還記不記得?”
我說記得。我能不記得嗎?他說的就是將我的愛機(jī)葬送在洗臉盆的那一次。
“我去的時候,你們倆都趴在桌上,我看見……頭兒把你的手攥在他的手里?!?/p>
我腦子忽然“嗡”的一聲,然后就如原子彈炸平了廣島之后一片空白。
“當(dāng)時我看到也蒙了。還在學(xué)校旁邊呢,被人看見影響多不好。我趕緊上去想你們倆拉開,可他還攥得特緊,你不知道我那叫一個費勁啊……”
我已經(jīng)完全沒有心思聽周守唾沫橫飛地述說他是如何將我們拉開,并且一直守口如瓶保全了我的聲譽。我腦子里只有一個問題,不是應(yīng)該我對蘇唯耍流氓,一勁兒去攥他的手嗎?
我的心跳得很快,問道:“你確定是……是他攥著我?”
周守也沒在意,繼續(xù)說:“可不就是他攥著你嗎?我好不容易把他拉開了,他晃晃悠悠地還想撲上去。我想著他可能喝多了,把你當(dāng)成他的女朋友了,我就沖他喊,那是程曦,不是于青!結(jié)果……結(jié)果他就開始喊你的名字,還要接著去抓你的手。我就知道事情嚴(yán)重了。”
我不知道周守覺得事情有多嚴(yán)重,我只知道我很混亂。他說的事情我真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對于那晚我所有的記憶,就是我先把蘇唯放倒在桌上,然后看著他爛醉如泥的樣子,我覺得自己特悲情,又拿他的錢包弄了幾瓶酒,開始自己放自己。最后迷糊中給小麥打了個電話,讓她和周守來接我們,就醉死過去了。再有意識的時候,就是跪在宿舍廁所里吐得昏天黑地的,而中間發(fā)生的,真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甚至連到底是我酒后亂了性,還是蘇唯耍了流氓都想不起來。
“那后來呢?”我已經(jīng)開始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