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個晚上,我為了幫助吳妮平息怒火,沒等她開口便狗腿地主動把手機關了。結果吳妮憤怒地沖我喊:“你關機干什么?你都關了,他怎么找我?”得,和 果然不是那么好當?shù)模貏e是碰上這么個心口不一喜怒無常的主兒。
于是后來,在吳妮進門的那一剎那,我便把手機塞到她懷里,說:“姐姐,慢吵。今天我把電充足了,夠你們倆折騰到明天去?!?/p>
晚飯時分接到鐘汶來電。一接起電話,那足以劃破時空的高分貝嗓音,立刻把我從逍遙的憑虛御風擊毀到了塵世:“程程,你怎么這么久都不來公司???”
我把手機拿遠了一點,說:“出了點小意外,下周就去了?!?/p>
鐘汶一聽,立刻興奮地說:“那正好,下周一林律師生日,要搞個派對,你正好能趕上!”
林墨淙生日?我倒是不知道啊,他從來也沒透過一點口風,更別提邀請我去什么派對了。我心里竟然有點犯堵,悻悻地說:“我沒什么興趣,你們就不用算上了我?!?/p>
鐘汶立刻叫起來:“那不行啊,我有事要求你呢!你一定得去!”
我奇了,說:“什么事啊,還得去派對才能辦?”
鐘汶忽然扭捏了起來,半晌才輕輕柔柔地說:“哎呀,派對上肯定要喝酒的。雖然大家都沒明說,但誰都存著把林墨淙灌醉的心思。要是他醉了,當然得有一個清醒的人把他送回家去啊……”
我說:“大姐,直接點吧,你到底想讓我干啥?”
鐘汶深吸了一口氣,說:“不是知道你酒量好嗎?你就負責幫我擋酒和灌醉其他人,這樣我就能送林墨淙回家了?!?/p>
我頓時語塞,鐘汶天馬行空我是知道的,我只是不知道她已經(jīng)天馬行空得不靠譜到這種程度。
見我不說話,鐘汶在電話那頭已經(jīng)又求又拜起來:“程程,自從你進公司就屬咱們倆關系最好了,你看周圍的人,哪個不是對林墨淙虎視眈眈的,你就忍心看著那肥水流了外人田嗎?我發(fā)誓,就這么一次,從此以后你在公司有什么做不完的文件,盡管給我,我肯定眉頭都不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