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nèi)w學(xué)生都巨鄙視這兩個人,尤其是張大千。到現(xiàn)在為止,利用工作之便滿足個人欲望的非法受賄行為還沒有根除。何況那王道士大字不識,愚民一個,缺乏職業(yè)道德受點賄也就罷了;你張大千是學(xué)者??!你研究完了,不想讓別人研究,就把東西毀了,這是一個學(xué)者應(yīng)該干的事情嗎?!如果沒有張大千這個人,敦煌壁畫還好好地保留著,之后可能會出現(xiàn)比他更聰明、更有研究精神的人,會研究得比他更好。歷史有無限的耐心等待珍重它的人,卻承受不住其間任何一個糟踐它的人。而若這糟踐是有意為之,而非出于愚昧無知,就更令人痛心。聯(lián)想起初中時歷史老師垂著頭講過的“文革”時期毀在“自己人”(老師原話)手里的諸多文物,忽然得出結(jié)論:我們在毀掉歷史的同時,也在創(chuàng)造歷史啊!
(三)
在這次旅行里面,我們也初次拜訪了鳴沙山和月牙泉。大家都沿著鳴沙山的山脊向上爬,小組組長馮子力別出心裁地提議:從側(cè)面上去。第一次見到沙丘的我很激動,當(dāng)然成了煽風(fēng)點火的附和者,于是,全組從沙丘側(cè)面開始爬。
印象里坡度其實不高,大概在35到45度之間,可是爬起來太難了:踩到沙子上的第一腳就感覺不對勁,好軟 上去一步就得滑下來半步,而且拔出腿來太費勁了!我們都沒有想到,這么一座矮小的山頭,我們居然會爬得這么久,這么吃力,強度較之女生體育課的800米跑有過之而無不及。到得山頭,我累得全身是汗,都說不出話來了,跟著全組的人一塊猛喘。當(dāng)然,那些走山脊過來的人也不輕松,但是他們好歹還有體力笑嘻嘻地看著我們喘粗氣,問:“你們從邊上上來的?”
下山的時候,馮子力不出所料地還沒鬧夠,計劃從側(cè)面下去。
我就說:“這次我們不陪你了?!?/p>
他說:“那行,我自己去?!?/p>
我看了看那個45度的坡,警告他說:“你有可能會摔下去?!?/p>
他說:“沒事,實在不行我就滾下去唄,大不了滿身沙子,無所謂?!?/p>
我指著他背著的書包,說:“你背著那么重的書包,滾下去不覺得咯得慌?我?guī)湍隳弥??!?/p>
“行?!彼芩斓匕褧o了我。我一掂,差點失去平衡 這個不起眼的書包沒有十斤,也有七八斤。我驚著了,說:“你帶著什么東西呢,這么沉?”打開他的書包一看,是我們的假期作業(yè),三本厚厚的《5年高考3年模擬》,外加其他書籍與作業(yè)本若干。
“你瘋了!帶這么多作業(yè)干嗎?”“我出來的時候,不知道咱們要遠足跋涉,就帶了?!蔽蚁脒@倒也是,我自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沒有帶上水,心里正暗暗叫苦,沒想到還有更厲害的。最后,馮子力重新背回了他的書包,轉(zhuǎn)眼間不知所蹤。
下山的時候,我跟何弦各自找腳下比較容易走的路,不經(jīng)意間拉開了距離。當(dāng)時我抬起頭來,看到面前平闊的山坡上走著何弦孤單的身影 這景象特別有感覺 就舉起相機,留下了這一瞬間的美麗。
在我掏錢買下5塊錢一小瓶的“娃哈哈”礦泉水的時候,忽然想:導(dǎo)游故意要宰我們水錢也就算了,可導(dǎo)游知道這次旅行車?yán)镙d著的是能負重7斤作業(yè)仍開心玩樂的一群準(zhǔn)高三學(xué)生嗎?
(四)
到甘肅的第一天晚上,我們住在賓館。次日早晨全體人員在門口集合的時候,“于哥”于海飛老師讓我們看看“自己有沒有丟東西”。大家一通翻找后看著于老師,沒人搭腔。于老師拿出一個相機,說:“看看,這是誰的?”大家又是一通亂翻,紛紛找到自己的相機,欣慰不已。這時,華天一不好意思地伸出雙手,走上前去作“仙猿捧桃”狀:“于老師,是我的相機,謝謝您,給我吧 ”于哥把相機向上一提,說:“不給!”華天一長得不矮,但眾目睽睽之下去搶相機到底不雅,就說著好話去要,折騰了幾次,于老師才說:“長記性了嗎?”見華天一連連點頭,他才把相機給了她。
(五)
我與何弦在街邊看到一個賣杏和桃的老太太,我對她用的那桿秤很有興趣。我出生在90年代初,小的時候也見過菜市場里有人用桿秤,但后來就很少看到了。這次見到,我為了玩玩那桿秤,就特地去買杏,既飽了眼福,又飽了口福。
(六)
結(jié)論:此次出行收獲頗豐,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