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具體性(支撐) 對于歸納的這種高度具體性支撐,一個很好的例子是約翰·濟慈的詩作“希臘古甕頌”。濟慈在詩中當他描述樹林和田野風光、大理石小伙和少女以及笛鼓的曲調和樂音時,精心運用了眾多詞匯來描述自己的感知,然后利用歸納方法總結出:
美即是真,真即是美——在世界上
你全部所知的就此一點,也只需知道這一點。
80-20的比率原則使我們的思維立于事實基礎之上并且確保我們的交流將會體現(xiàn)這種感知?! ?/p>
思考:令人驚訝的是,甚至動詞“是”也可能是非常模糊的(Bourland,2004,)。例如,如果你說瑪麗是一位科學家,你是用一個寬泛的職業(yè)來定義她而對她科研領域的許多情況卻沒有提及。即使你說瑪麗是一位遺傳學家或者地理學家,你仍然丟掉了許多內容。考慮一下省去“是”的這些句子:瑪麗研究導致耳聾的基因?;蛘撸旣悳y量陸地的升高以發(fā)現(xiàn)可能會導致突發(fā)性、不可預測性地震的“隱蔽沖斷層”?! ±圪樦?/p>
使用數(shù)百萬個詞語來思考,就會難免陷入復雜煩瑣之中而失去了直線思維的方向。培根認為“首次學習失調”發(fā)生在我們“學習詞語而不是實物”之時(Bacon,)。舉例來說明這種“失調”,國家標準局對于一位管道工建議如下:“鹽酸的效果是毋庸置疑的,而離子殘留物與金屬的持久性是不相容的?!碑斶@位管道工不能明白時,標準局里的某一人員寫下這樣的話:“不要使用鹽酸!它會腐蝕管道!”這種指導性話語的對比刻畫了對于我們思維的挑戰(zhàn):要使我們的陳述和解釋簡潔明了,還要使它們準確和完整。我們在第十三章將會看到,簡單和明了性有多么重要以至于它們有時是我們思維質量的檢驗標準。
冗余性重復
累贅之言的一種特定形式被稱之為冗余性重復,它是易于避免的類型,如果我們意識到它的話。盡管冗余性重復不會使我們的思維產(chǎn)生不準確,但是卻沖淡了思維,使其丟失了自己的聚合力。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我們會避免諸如“在七月這個月里”之類的表達,但是在其他一些場合我們卻無法避免此類表達,如“the Milky Way galaxy(銀河系)”(galaxy 指的就是milky way即漢語的銀河系,因此我們就是在說“銀河系銀河系”)冗余性重復是一種不必要的重復表達,與強調性的重復是有區(qū)別的(例如“民有的政府,民治的政府,民享的政府”),強調性的重復強化了我們的思維。
非邏輯性
我們的語言并不總是符合邏輯性。語言并不是由邏輯學家或者數(shù)學家設計出來的,而是由生活中的談話者表達出來的,即使一位十九世紀的數(shù)學家確實想賦予語言雙重否定原則,即負負得正原則,但是文學作品里卻充滿著向這種多重否定說“不”的例子,其中就包括李爾王抱著他死去的女兒進行的痛苦宣泄:“永遠不要,永遠不要,永遠不要,永遠不要,永遠不要!”另外,擁有多重意涵的詞語可能會導致含糊其辭,如果它們沒有被仔細地放在適當?shù)奈恢蒙希涂赡墚a(chǎn)生模糊性;例如,一個小汽車商店能否固定你的蜂鳴器2?再如,如果有人告訴你“Joan fought the man with the knife,”3你能確定是誰拿著刀子嗎?這種句法學上的模糊表達被稱之為多義句謬誤,來源于古希臘單詞amphiboly,意思是指“拋出兩個不同的意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