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你說我到底適合什么樣的男人?”蘇玲家的露天陽臺上,她歪著頭疑惑的盯著肖南歌。肖南歌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你應(yīng)該問,什么樣的男人才適合你。我說蘇玲,這個林沐陽已經(jīng)是這個月的第幾個了?你不是整天嚷嚷著他有多好多帥多體貼的嗎,怎么才這點(diǎn)時間就玩膩了?”
蘇玲一個栗子打到南歌頭上,南歌吃痛,夸張的哎呦一聲?!澳銈€沒心沒肺的女人,折磨完男人又來折磨我。”
沒想到還沒等南歌坐直身體,蘇玲已經(jīng)一把抱住她的脖子,把臉埋在她的脖子里。南歌感覺到脖子里溫溫的東西在流淌,是眼淚。
蘇玲很倔強(qiáng),堅強(qiáng)的從不輕易哭泣。她只有在南歌面前,才會卸下那些武裝。她們是一樣的人,所以對著彼此不需要害怕什么。
南歌心疼的拍著蘇玲的背?!昂昧撕昧瞬豢蘖耍痪鸵粋€男人嗎,咱不稀罕,咱有更好的等在前頭呢,是他沒眼光,不難過了?!?/p>
每次一到這種時候,南歌就覺得自己言語嚴(yán)重匱乏,像是在哄阿狗阿貓,而這個時候的蘇玲就沒有平日里的囂張跋扈了,任肖南歌宰割。
蘇玲趴在南歌的頸窩間,鼻子悶悶的,極力掩飾著自己的難過。
“他說,我活的太張揚(yáng)了,不是他想要的。”
“是他有眼無珠?!?/p>
“他說,我不夠賢惠,以后要是結(jié)婚了沒辦法當(dāng)個好的家庭主婦?!?/p>
“他還活在遠(yuǎn)古社會吧?”
“他說,我的心太過肆意,他無法琢磨?!?/p>
“那是他笨?!?/p>
南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蘇玲侃著,直到耳邊傳來蘇玲輕微的呼吸聲,她才松了一口氣。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蘇玲,如果換成自己會怎么樣呢,她比蘇玲幸運(yùn)的地方也許就只在于,她還有個沈言可以期盼,可是蘇玲卻什么都沒有。
“好好睡吧,醒來,就不疼了……”她輕聲說著,將頭靠到了蘇玲的頭上。
昏暗的路燈下,狹長的身影來回徘徊。南歌在自己公寓樓下碰到了許久不見的林沐陽,有些意外。他剛跟蘇玲分手就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是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