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走的那天南歌沒有去送行。一個月時間而已,不長也不短,剛好可以讓她有自己的思考空間。她將家里收拾的很干凈,搬去和蘇玲蹭房子住。
蘇玲那天見到南歌大包小包樣子的時候一臉鄙視。
“好你個南歌,沒想到這么陰險??次液貌蝗菀渍伊藗€好男人就想辦法來拆散我們。你說你這么大個活人住在我這,我們家Gent還怎么好意思來?”
蘇玲叉著腰,活像偶像劇里的歐巴桑。
南歌忍著笑意,臉頰憋的通紅。她好喜歡看這個時候的蘇玲,好像又回到了她們的大學時代,很多美好的回憶像翻江倒?jié)L般襲來。她記得自己跟蘇玲第一次相見,第一次說話,第一次學著抽煙,第一次坦誠相對。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些年,蘇玲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南歌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蘇玲的肩膀。
“我說蘇玲,你總不忍心讓我每天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墻壁吧?”
“滾,我忍心著呢,你這就給我收拾行禮回去?!?/p>
“你說真的?”南歌一副可憐的樣子,挽著蘇玲的胳膊搖晃起來。
“我說沈言沒回來那幾年你是怎么過的?”蘇玲翻了翻白眼,一把搶過她的行禮朝自己房間的床上一扔。
其實并不像蘇玲說的Gent不好意思來,南歌直到那時候才發(fā)現(xiàn)Gent是個很大方的男人,他很細心,對南歌也總是笑著。是個很干凈,笑起來很爽朗的男人。
南歌想蘇玲這次應該可以圓滿了,因為從Gent看蘇玲的眼神里她可以看出最深的眷戀和繾綣。這是從前任何一個男人眼里看不到的。他是一個負責任的真摯男人。
可是南歌沒想到,Gent其實是有家室的。
這一個消息給了南歌一個不小的打擊,可是蘇玲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異樣。那一天在蘇玲家的露天陽臺上,蘇玲若無其事的放出這么個重磅消息,南歌一時無語,腦袋一下子竟轉不過彎來。
“所以蘇玲,你說Gent,是有老婆的?”南歌不敢相信的重新問了一次。
蘇玲眨了眨眼睛,微笑著點了點頭。
可是不對啊,今天不是愚人節(jié),為什么蘇玲會這么淡定?
“我說蘇玲,你沒必要整這么個大玩笑吧,一點都不好笑。”南歌忽然有些害怕,她怕現(xiàn)在的蘇玲隱藏起了最真實的想法,變得不再是從前那個敢愛敢恨的蘇玲了。
蘇玲轉過頭,認真平靜的看著南歌。
“南歌,是真的,他親口告訴我的。”
南歌看著蘇玲,一時語言梗塞,說不出話來。這完全不像蘇玲,太不像了,從前的蘇玲哪容得自己的男人有背后的女人。
還是這就是傳說中的暴風雨前的寧靜?
南歌伸手在蘇玲眼前晃了晃,“我說蘇玲,你沒抽風吧?”
“去你的,姐好著呢,你盡咒姐?!碧K玲翹著俏嘴,仰頭閉眼。
“可是蘇玲,他要是真有老婆,你丫就是小三,你甘愿就當個小三?”
蘇玲沉默了,她像是沒有聽到南歌說話。南歌仔細的端詳著蘇玲,蘇玲的皮膚很白,五官也很精致,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可是時光,總是女人的天敵,縱然再如何保養(yǎng)得當,蘇玲眼角旁的細紋也偶爾隱顯。
許久之后,就當南歌以為蘇玲已經(jīng)睡著了,蘇玲的聲音才緩緩響起。伴著午后溫暖的陽光,灑進南歌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