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出來,天都已經(jīng)黑了??吹贸龃蠹叶家呀?jīng)精疲力竭,連何維彬說請大家吃宵夜,所有參與會議的人都癱軟在椅子上,連連搖頭,所有人都恨不得立刻回家睡死。
“不要開車了,我送你?!弊叩酵\噲龅臅r候,朱小北正在掏車鑰匙,卻被從后面走上來的何維彬攔住了。
“你這么小看我?又不是做了一天苦工,開車回家的力氣還是有的?!毙”毙π?,拒絕了何維彬的好意。
“你今天早上來的時候是不是把車鑰匙給劉師傅了?”
“對啊,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就覺得剎車的時候有點怪怪的,就把鑰匙給劉師傅讓他幫我看看,但后來他不是把車鑰匙放在我辦公室了嗎?怎么了?”
“劉師傅還給你留了紙條,他說你剎車油快沒了,但是今兒維修部的老趙又去了廠里,所以沒法給你加剎車油,叫你這兩天開車注意點?!?/p>
“哦?我怎么不知道?”
“開會的時候我中途出來接電話,剛好碰到劉師傅在行政那里留紙條,我就順便幫他捎個信兒,剛才在開會,我就沒跟你講?!?/p>
“哦,那就只好麻煩你了。”
等到朱小北大大落落地上了車,何維彬還有點小詫異。
“你就不怕我剛才那是騙你的?隨便編個理由誑你?”坐在車上,何維彬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這有什么好騙的?還是現(xiàn)在你又反悔了,不想送我了?”
何維彬啞然失笑,“不,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就一點也沒懷疑過我的居心?”
“你能有什么居心?”朱小北覺得他問話問得忒奇怪。
“OK,小北,我這樣跟你說。雖然我們一起在DH共事的時間也不短了,但是實際上我們并沒有什么機會接觸,甚至我進了DH國際之后也是如此。之前我一直在擔(dān)心,是因為我們之前的一些原因,你或許也認為我們做同事會很尷尬,所以在盡量減少我們接觸的機會。甚至在你回來之前,我也有過這樣的疑慮,擔(dān)心我們會合作得不太順利。所以,我一直擔(dān)心,你心里會不會有什么疙瘩,在工作方面?”
“那現(xiàn)在呢?你得出了什么結(jié)論?”
“我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我跟你工作很愉快。說句真心話,在DH國際做了快兩年,一直感覺很吃力,好像用了很大的力,但是都打在了一團棉花上。但是你回來之后,我覺得我們合作得很愉快,而且也很有默契。你看今天的會議,在以往可能開一個月的會,都不會這么快就有結(jié)果,但是……ANYWAY,怎么說呢,我突然覺得繼續(xù)留在DH,不再是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