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曉陽笑著把自己包里的東西轉(zhuǎn)移到新包里,兩個包并肩放在一起,原先的包,頓時不忍再看。賈曉陽嘆口氣,笑著說:"人啊,由儉入奢易呀。"
其實,顧忱自打買了這包后一直心疼到現(xiàn)在,自己從來都沒敢舍得買這么貴的包,但為了那塊地,只好拼力一搏。
"你找我,不會只是為了送哥哥我一個包吧?"收下包,兩人的關系突然間好像近了許多,賈曉陽笑著問道。
"是,不瞞哥哥,其實我有點發(fā)愁的事想找哥商量,是關于項目。"
"怎么?有變化?"賈曉陽臉色一變。
"回去后,集團開了個董事會,但有些股東提出白石集團的發(fā)展戰(zhàn)略還是應該以北京為中心,一下子開拔到六百公里以外的陌生城市,無論從管理能力上還是從運營成本方面考慮,都有些得不償失……"
"這些人,誰說安灃是陌生的城市?安灃絕對不會把白總和你當外人。"
"是啊。其實還有最重要的問題,下個月,集團盯了兩年的一塊地就要動了,資金量要求非常大,白總決心全力一搏,整個資金要求在三十億以上,加上前期建設資金,光啟動資金就要五十多億。所以,白總也有些遲疑,說如果北京和安灃項目同時進行,集團的資金能力和精力,也是很難兼顧……"
"哎呀,這個白總,那為什么要簽協(xié)議呢?"賈曉陽皺著眉頭猛拍大腿。
"不是,您誤會白總的意思了。我們要是決定撤出,也用不著我千里迢迢跑來找哥了。會上,我和白總他們說,咱們的協(xié)議都簽了,要是突然決定撤出,這么好一項目白白丟失不說,對公司的聲譽也有影響啊。白總也很為難,問我怎么辦,我說,既然已經(jīng)進了安灃,又交了賈市長這么多誠心實意的好朋友,我們不能半途而廢。"
"對,顧老弟你夠意思。"
"白總其實也是這個意思,但畢竟集團是個規(guī)范管理的股份制企業(yè),于是他問我,有什么好辦法沒有,我說,第一,我建議集團繼續(xù)留在安灃,第二,如果集團暫時無法兼顧,也可以以集團名義,由我顧忱自行投資,繼續(xù)完成項目。"
"好啊。"
"白總立即同意了我的建議,說這樣做,既符合集團利益,也對得起安灃的朋友。于是,事情基本就確定下來,由我獨立操盤運作項目,集團給予支持,待集團北京項目進入正常運轉(zhuǎn)后,繼續(xù)回到安灃,運作新區(qū)的幾個項目。"
"好啊,這樣很好,等于一切都沒有改變啊。"
"這個嘛,變化可能還是有一點的……上次,您帶我看的那塊河邊的地,還記得嗎?"
"記得啊,莫非你……"
"是。哥,您看這樣行不?因為現(xiàn)在我個人資金實力肯定比不上集團,集團雖然有我的股份,但我又不能抽出,只能用自己家里的一點積蓄拿來……"
"積蓄?有多少?"
"也就是一個億左右。"
賈曉陽又嚇一跳,笑著說:"光自家的積蓄就這么多,不少了。"
"可要運作項目,還是有些少啊。"
"沒事,我?guī)湍銋f(xié)調(diào)當?shù)劂y行,資金不足可以貸款嘛。"
"這個嘛……我直說了吧,賈哥,作為商人,都是要在最低的成本下獲取最大的利益,做任何項目,首先確保的,是我的資金收益,而確保資金收益的前提,是把風險降低到最小……"
賈曉陽有些聽不明白,顧忱繼續(xù)解釋,"協(xié)議中市區(qū)那塊地,資金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由于涉及拆遷安置,這個嘛……風險自然大了些……"
"所以你的意思……"
"所以我的意思,是想問問哥河邊那塊地有沒有操作的可能性……"
賈曉陽怔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說:"你繞了一大圈,其實就是看中了老夫子那項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