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渝在心中罵著:哼,死笨鳥,你給我等著。
做完頭發(fā),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這家店已經打烊了,只是在為桑渝一個人服務而已。
店員好不容易將桑渝叫醒以后,桑渝瞇著蒙眬睡眼,根本沒心思去管自己的頭發(fā)被接成什么樣,而是拎著大包小包,踩著那三寸高跟鞋,東搖西晃地出了門。
夜里溫度比先前的時候要冷很多,一陣寒風吹來,桑渝冷不丁地打了個寒戰(zhàn),人終于清醒過來。
望著手中這么多的東西,她狼狽地空出一只手,拍了拍腦袋,看了下時間,學校早已關門,等著到天亮之后開門差不多,反正是回不去了。
想想,還是找一家賓館休息一晚再說。
對桑渝來說,這就是一個倒霉的平安夜。
如同找飯店一樣,連走了五家賓館,大堂的人都很抱歉地對她說,今夜所有客房全都滿了,同時還給了她一個極富有暗示性的曖昧眼神:小姐,今天是平安夜啊,開房的當然多啦,誰像你這么無聊一個人來開房。
出了這第五家賓館,桑渝就大罵了一聲:“Fuck you!”
極度疲憊的她不得不打車回H大,不管她幾點回去,只要能想法子進去,她就有地方睡覺,這才是最重要的。
面對那緊閉的學校大門,桑渝只得拎著東西,往一旁的院墻處走。
下下策,只有翻墻了。
盯著那說高不高說矮又不算矮的院墻看了半天,桑渝比畫著怎么下手翻墻時,身后一個很好聽的男聲響起:“你不覺得拎著這么多東西很礙事嗎?”
回首,桑渝看見一個一身休閑服的男生立在她的身后。
同道中人?
曾梓敖望著眼前一身淑女裝扮的桑渝,雙眸中閃爍著久違的興奮光芒。之前他以為是他眼睛花了,才會看錯人,居然真的是十個小時之前在綠茵閣里碰到的桑渝。讓他驚喜的是只是十個小時,一夜而已,她竟然有了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出色極了。
他的嘴角不由得輕勾了勾。
“收起你那種極度猥瑣的目光和淫蕩的笑容。”桑渝的口氣很不好。
曾梓敖不怒反笑:“你好,我叫曾梓敖,很高興在這樣的凌晨認識你?!?/p>
“我管你是誰,沒閑工夫理你?!鄙S灏琢怂谎郏嶂鴸|西往其他地方走去,決定從其他地方翻墻。
“你帶著這么多東西要怎么翻墻?”曾梓敖跟在她的身后,不以為然地笑著,“兩個人,有個幫手,怎么說也方便些?!?/p>
同流合污?
桑渝望著眼前這個頭發(fā)飛揚,長相不輸沈先非,笑起來又很好看的男生,脫口而出:“你也是H大的學生?”
“是的,大一信息管理系計算機信息管理專業(yè)的曾梓敖。”曾梓敖笑得很好看。
曾梓敖?好熟悉的名字。
桑渝看了看帥氣的曾梓敖,突然想起思思的話,叫道:“噢,我知道了,你就是另一個難搞的家伙?!?/p>
“難搞?”曾梓敖挑了挑眉,他難搞?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很難搞?
“你想幫我進校?”桑渝走近他。
“嗯?!痹靼叫α诵?。
他長得很高,幾乎和沈先非一樣,她只到他們的頜下,應該超過一米八吧。
“好,接著,等我上了墻,你再扔給我?!鄙S鍖⑹种袔讉€又大又沉的袋子塞給了曾梓敖。
然后,她望了望那座院墻,往后退了幾步,活動了下手臂,助跑了幾步,便往那墻邊躍去。孰知,因為她穿的是高跟靴子,腳下一個打滑,沒能踩上墻,而只是雙手夠著了墻頭。
曾樣敖大叫一聲:“小心!”
咬了咬牙,桑渝使出全身的力氣,雙手撐住,她便攀上了墻頭,坐在了上面,對曾梓敖說:“OK,現(xiàn)在東西可以給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