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云的小靴子小心翼翼地踩著狹窄的水泥樓梯,生怕一個不小心跌個血濺五步。卻沒留意到,一個黑暗的影子,一直在身后悄無聲息地跟著她。
上到三樓,眼睛適應了黑暗,飄云感到有些不對勁,猛然回頭,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刻向她撲過來。吃了一半的冰糖葫蘆慌亂中掉在了地上。
飄云心里一驚,完了,碰上打劫的了。怎么辦?喊救命?雷鋒叔叔早下崗了。喊打劫?跟救命一個效果。那就只有喊著火了,死馬當活馬醫(yī)吧。
剛想扯開嗓子喊個驚天動地,心里還在慶幸,還好,那個人沒捂住她的嘴。只聽見那個黑色的影子說:“別怕,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飄云放棄了用高貝噪音騷擾民居的念頭。她已經(jīng)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龍?zhí)煊印?/p>
“你干什么?”飄云氣喘吁吁地問,被他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
“我想你?!饼?zhí)煊哟謿?,飄云的氣息吹在他的下巴上,他每一根胡子茬都興奮得直哆嗦。
飄云揣摩著這三個字的含義,它可以有多種解釋,想念你的人,想念你的聲音,想念你的溫柔,想念你的身體。龍?zhí)煊拥囊馑际悄囊环N?
很快就有了答案。
他把飄云像張餅似的壓在冰冷墻上,別住她的腿,股間的陽物像迷失的孩子終于找到了溫暖的家園,興奮得直跳。
飄云想把剛才沒有施行的事業(yè)付諸行動,可是身前的男人已經(jīng)不可能給她機會。用嚴絲合縫的熱吻牢牢堵住她的聲音。手也沒閑著,撩開她的裙子,撫弄著讓人意亂情迷的花心。
就在他要解開皮帶將她就地正法的時候,飄云嚶嚀一聲,放棄了抵抗。意識到懷里人的變化,暴烈的龍?zhí)煊右矞厝崞饋?。輕柔地吻著她的脖子,一想到這衣服下面有他昨夜留下的印記,油然而生的激動和溫情就泛濫成災了。
“這里好冷,我們進屋,好不好?”懷里的女人小聲請求著。
“好。”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懷里的女人就是要他的命,他也會說好。當然,快活過后,能不能付出行動,就是另一回事了。這就是男人,在女人的肉體面前,可以強大暴烈到焚毀一切,也可以愚昧軟弱到卑微可憐。
身后的男人纏綿地吻著她的頭發(fā),飄云拿出鑰匙,插進了鎖孔,轉(zhuǎn)身親吻男人的嘴唇。
這個吻里有清甜的葡萄味和甘冽的橘子香,龍?zhí)煊幼砹恕?/p>
就是現(xiàn)在,說時遲,那時快。飄云突然飛起一腳,狠狠踢在龍?zhí)煊拥男「股稀D腥藳]想到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女人,竟然會來這么一招,猝不及防被她一擊即中,疼彎了腰。
飄云趁著空擋,迅速打開家門,飛快地跑進去,只要把門一關(guān),就大功告成了。
可惜,就差在這最后一步。龍?zhí)煊佑檬忠惶?,她整個人就飛了出去,倒在地上。
他進來后,就一腳把門踢上了,這下可好,引狼入室。
龍?zhí)煊痈┫律碜?,捏著她的下巴笑話她:“這招誰教你的,真是笨透了?!?/p>
飄云咳嗽了幾聲,龍?zhí)煊影阉饋恚旁谂P室的床上。關(guān)切地問:“傷著沒有,早知道你這么點勁,我就多收點力氣了。”
飄云好像岔氣了,咳嗽著說不出話來。龍?zhí)煊咏o她倒了杯水,順便打量著她的家。一室一廳,四十平不到,裝修很寒酸,可是屋子很整潔。布置得也很溫馨。水藍色的窗簾,同色的床單被罩枕巾,可愛的米老鼠床頭燈,散發(fā)出暖烘烘的橘子色燈光,像鮮艷的果汁。墻壁上掛著樸素的木雕畫,到處都是濃厚的溫暖情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