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春天一早就到了,一看辦公桌上有東西就問:“小沈,誰來過我這兒?。俊?/p>
小沈頭也沒抬,說:“早上李繼偉在這兒坐著等小姚來著,還問你呢?!?/p>
李春天聽小沈說完,正要拿起來看是什么東西,一眼瞥見劉青青從辦公室門口過去,李春天火急火燎地把東西扔進抽屜里,轉(zhuǎn)身就叫住劉青青:“祖宗,祖宗?!?/p>
“怎么了孫女?”劉青青沖李春天笑了起來。
“出差我可能真的去不了了?!边@是李春天思考了一晚上的結(jié)果。
“說好的事兒,你怎么又變了你!”劉青青最見不得李春天磨磨唧唧的樣子,還沒聽她說完就炸了。
“你聽我說呀,這不我媽要過七十大壽嘛不是,我姐都從美國飛回來,你想她那么大老遠都飛回來,我在北京我倒走了,我媽肯定跟我急……”李春天眼巴巴地看著劉青青,劉青青卻一臉鄙夷。
“行了行了行了……”
“我好久都沒見著我姐了……”李春天又變得一臉可憐相兒。
“別說了,別說了?!眲⑶嗲嗟闪死畲禾煲谎?,“我告訴你,這次你要不去三亞,就別說你認識我!”說完劉青青轉(zhuǎn)身就走。
李春天瞪著劉青青的背影莫名其妙:“這就不認識了……”
左思右想大半天,又來來回回計算了各方面的得失,李春天終于下定決心不去了。
跟老板把這事兒一交代,也算徹底落定了,就不去想了。
李春天這人就是這樣,從小就這樣,受不了什么事兒不確定,稍微有點不確定,她就想快刀斬亂麻,立馬給整利索了,然后也就不那么鬧心了。
剛處理好這些事兒,桌上電話響了,是劉青青:“喂,祖宗?!?/p>
“喂,老二?!崩畲禾煊X得劉青青的聲音很怪異,“昨天晚上張一男向我求婚了。”
“是嗎?”
“他說這回來個痛快的,說明天就去登記,后天就去結(jié)婚?!眲⑶嗲嗟穆曇袈犉饋硖貏e幸福,“你哪天沒事兒,陪我去看看婚紗吧。”
半晌電話里沒動靜,“你聽著呢嗎?老二?!眲⑶嗲噍p輕地問。
“我知道了,回頭完事兒找你去?!闭f完,李春天掛了電話。
坐了一會兒,李春天什么正事兒也不想干,干脆拿著稿費單找老康簽字。習(xí)慣性地敲了兩下門,李春天推門而入,抬頭一下看見老康對面坐了一人,那人扭頭也看著李春天,李老二不禁愣了,什么叫冤家路窄???
“怎么,你們兩個認識?”老康看看李春天又看看對面兒的男人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算是一面之交吧。”那人望著老康笑了笑。
“我說,你怎么突然沒信兒了呢!”對方突然來了一句。
“什么叫沒信兒,這也沒多長時間的事兒?。 崩畲禾煨π?,“我這一陣兒一直忙,你總得容我點兒工夫吧。”又想起自己進來辦的正事兒:“領(lǐng)導(dǎo),給您簽字?!?/p>
老康簽好字,李春天沖那人點點頭,退出了辦公室,剛到門口,就聽到那人沖老康說:“老康,你們正規(guī)單位,這梳歪小辮兒的也不管?。 ?/p>
李春天本想又沖進去跟他說道說道的,想想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