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簡啟丹失蹤了?不會又是去酒吧混了吧?又笨,還愛玩,遲早有一天被人下藥?!?/p>
“去!一個男孩子,嘴那么毒。”單冬青罵他,“也沒什么事,她可能在朋友那呢……你去睡吧,下周回家去,媽老問你?!?/p>
“知道了……”單冬元在自己姐姐面前還是很聽話的。
只是在簡啟丹面前就很不客氣了,氣得簡啟丹老說他不知道尊老愛幼。每次兩人一斗嘴,單冬元就斜著眼睛,故作鄙視地把她從頭打量到腳,冒出來一句:
“你算老還是算幼?幼的比你可愛,老的比你成熟?!?/p>
氣得簡啟丹沒辦法。單冬元毒舌這一點,倒真的和單冬青很不一樣。
姐弟倆又聊了幾句,單冬元想起簡啟丹的事,雖然不待見她,到底也是擔(dān)心的,他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孩子,好面子,強硬也是在表層。于是又問:
“簡啟丹真沒什么事吧?有事來叫我,我明天放假……”
單冬青嗯了一聲,正要再開口,就聽見外面鑰匙響的聲音,跟單冬元說:
“行了,沒事了,你去睡吧?!?/p>
單冬元也猜測簡啟丹回來了,就放下心,說了一聲再見,掛了電話。
單冬青從屋里出來,見簡啟丹在門口換鞋,穿得整整齊齊,頭發(fā)也絲毫不亂,不像是在外面玩過的樣子,連點酒氣也沒有。只是臉上有點怏怏不樂。
“才回來,約會啦?”
簡啟丹沒精打采地點個頭,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單冬青知道她有心事,也不開口,等著她自己說。
過了幾分鐘,簡啟丹坐不住了,悶悶地問:
“單冬青,你說和我交往的那個男的,是不是有問題???”
單冬青一愣,沒頭沒腦的,怎么冒出來這么一句?對方是怎么個人,她并不了解,也從來沒有見過,只聽簡啟丹講過他們兩個認識的過程,說他開沃爾沃,保齡球打得不錯,長得也不壞,是夜吧的常客,別的就沒了。
“你覺得有什么問題嗎?”單冬青問她。
簡啟丹沉默,心里還在琢磨。她和那個男人在保齡球館互相看對眼,認識之后約會過很多次,感情也在升溫,雖然還沒到愛得死去活來的地步,做男女朋友卻大致有譜了。
剛開始雙方很有分寸,只談感情,不談別的,到后來簡啟丹有點想認真的念頭,隨口問起對方的工作生活之類,雙方也交流過幾句,知道他的工作單位,大概住址。但奇怪的是對方從來沒有請她回過自己家,兩個人見面都是在外面的。
細細推敲起來似乎真沒什么大問題,但簡啟丹不是傻子,以女人的敏感,她覺得這個男人可能有問題,畢竟是在外面認識的,不保險。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閃婚的?還是根本就是個騙子?”簡啟丹很不確定地開口。
這種事情,幾率也太小了,單冬青覺得不太可能,她問:
“你們處了好一段日子了,都沒跡象可循嗎?不是說人挺談得來?”
“都是在外面見面的,交往也不深,有些時候,別人要騙你,是一點痕跡也不會露出來的,尤其是這種感情騙子,”簡啟丹無所謂地笑笑,“不管怎么樣,明天再試試他,就說要去他家,他敢打馬虎眼,就直接吹了,我可沒那么傻,不就是個街上撿回來的男人嘛。”
說得真輕松,單冬青也表示同意,但簡啟丹臉上那點淡淡的疑慮卻誰也瞞不了。
兩個人坐了一陣,時間不早,都說要各自回房睡覺,簡啟丹拿了內(nèi)衣去洗澡,洗到一半,外面的手機響,隔著水聲她在浴室里沒聽到。單冬青撿起手機,是陌生號碼,她到門口大聲問簡啟丹:
“電話!你手機里沒這個號,接不接?。俊?/p>
簡啟丹回了一聲,說讓單冬青先幫她接。結(jié)果電話卻掛了,傳過來一通短信,單冬青幫她按了,還是剛才那個號碼,上面寫著:
“求求你不要纏著我老公了,我們都有孩子了?!?/p>
單冬青愣住。
正滿心憂慮的時候,簡啟丹從里面出來,一邊問:
“誰呀?”接過手機來,看了一眼,也僵住。
半天,她抬起頭,和單冬青面面相覦,完全莫名其妙的表情。過了一會,她又氣又笑地開口:
“她誰啊,她老公又是誰???別是給哪個小三發(fā),結(jié)果錯發(fā)到我這里來了吧……”
笑了一陣,忽然笑不出來了,兩個人盯著那條短信,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