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簡覺得有必要主動跟單冬青提一提俞曉敏的事,她這一回來,以后工作上的接觸不會少,如果刻意瞞著,倒可能會引起誤會。于是,兩人散步回家的時候,他告訴單冬青:
“今天來公司的人,新紀園的俞曉敏,就是我以前的妻子?!?/p>
單冬青停下腳步,看著他,并沒有很受驚嚇的樣子。這是他們兩個第一次當面談秦簡的那次婚姻。
秦簡見單冬青一臉的平靜,自己倒覺得意外,便笑著問:
“怎么,一點都不覺得吃驚嗎?”
單冬青聳聳肩,說:
“我早就知道了,他們今天來之前,公司里就有傳言,說對方的主管是你的前妻——你們兩個都是業(yè)界比較有名的人,關(guān)注的人應(yīng)該也不少吧?!彼π?,“剛聽到的時候,是滿吃驚的?!?/p>
只是吃驚?自然不可能。單冬青的笑容有一點無奈,秦簡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過她會為這件事介懷是自然而然的。他攬了單冬青的肩膀,慢慢走著,說:
“不過我們兩個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聯(lián)系了,知道她回國進了新紀園,我也挺驚訝?!?/p>
單冬青點點頭,隨口問:
“以前為什么會分手呢?我今天見了她,人很不錯?!?/p>
“性格不合吧,以前一起上學(xué),后來在同行業(yè)工作,工作的時候沖突不小,都不肯讓步,后來就分手了?!?/p>
解釋得很籠統(tǒng),不外乎感情破裂,不過他們還牽涉到工作。秦簡是個很大男子主義的人,尤其在工作上,不大和異性為難,兩個人能鬧到分手,可見俞曉敏的性子有多硬。如今她回國,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從前——也只是似乎而已,加了一個單冬青,就不會是從前。
單冬青咧嘴一笑,說:
“聽說你們結(jié)婚也不過半年的時間,現(xiàn)在我們兩個認識已經(jīng)幾個月了,再加把勁,馬上就可以超越以前了?!?/p>
秦簡見她一副樂天的樣子,松了一口氣。本來就怕單冬青因為這件事耿耿于懷,現(xiàn)在看來她倒很看得開。只是看得太開,也讓人有些不舒服。
他瞅緊了單冬青,問:
“真這么樂?一點都不在乎?”
單冬青心里嘀咕,秦簡肯定是虛榮心作祟,想要看人吃醋才滿意,自己要是不滿足一下他,精神生活上都要受折磨。于是很勉強地承認說:
“其實也不是很高興……”又嘿嘿笑著抱住他,很獨占性的姿勢,“不管以前怎么樣,你現(xiàn)在跟著我姓單了,就是我的人,不容其他人覬覦的?!?/p>
秦簡哈哈笑起來,單冬青吃醋的樣子嬌憨得讓人喜歡。俞曉敏再出現(xiàn),說完全不在意自然不可能,不過偶爾刺激一下單冬青,讓她多主動幾次,也是不錯的機會。
“說真的,你以后不能和其他女人隨便約會,喝酒,包括俞曉敏,就算工作上有接觸,也不能和在美國時一樣,見面就kiss,在中國就得按中國的來,君子之交淡如水,朋友之妻不可戲……”
一大串連珠炮聽得秦簡瞠目結(jié)舌,半天,才說:
“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霸道?!?/p>
單冬青笑著說:
“老虎不發(fā)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
話沒說完,被秦簡親了一下,剩下的全都咽了回去。還沒有確定是虎是貓的單冬青瞪著眼睛。秦簡取笑她:
“你是老虎?看看你,哪里有老虎的樣子……”
單冬青悻悻地想,我自然不是老虎了,那一位才是老虎呢。這時秦簡卻開了口,語氣很真誠:
“我和她已經(jīng)分手了,就不會再有瓜葛,以后見了面,頂多算熟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