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若海兩人分手之后,已經(jīng)到了凌晨,文若海要送秦簡,秦簡推辭了,自己開著車慢慢回去。
天邊發(fā)白,路上車很少,秦簡腦子里有一點微醺,一路上雜七雜八想了很多東西。單冬青的影子在腦子里不斷閃現(xiàn),像只蝴蝶,飛來飛去,總是抓不住。他心煩,盯著前面的馬路,眼神有些飄忽。
冷不丁發(fā)現(xiàn)前面有車,差點撞上去,秦簡下意識地踩急剎車,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也突然清醒過來,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心里急起來,索性把車??吭诼愤叺晖猓约簲r了出租車趕回去。
一進門,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單冬青走了,原來放她東西的柜子里干干凈凈,她走得利落,什么也沒留下。
屋子里突然變得空空蕩蕩,秦簡心里也猛然間空了下來。
在秦簡走后不久,單冬青就離開了?;氐郊視r,簡啟丹還在和單冬元講電話,講的時間太久,話筒發(fā)熱,耳朵都燙得不行,她滿地上亂竄,揉著耳朵埋怨單冬元說:
“以后不和你打電話了,聽筒都快燒著了。”
單冬元半天沒反應(yīng),簡啟丹喂了一聲,他笑著說:
“哦,你這個話癆,我都快睡著了,時間不早了,去睡覺吧,小心明天起不來。”
簡啟丹柳眉倒豎,粉面含威。
“去,你這個睡癆!愛打不打,我掛了!”
說完作勢就要掛電話,單冬元嘆口氣,說:
“我說吧,你就愛這么麻煩,我要搬過去,你不讓,天天只能打電話,怪誰?”
“這可是單冬青的房子,我要替她守著?!?/p>
“我還是單冬青她弟弟呢……”
兩個人正在半真半假地爭論房子權(quán)屬,結(jié)果另一半的主人就回來了。簡啟丹愣愣地看了眼單冬青,趕緊掛了電話,問:
“你這怎么回事?”
深更半夜的,她還帶著東西,臉色也不對勁。像是又吵架了,而且單冬青很悲慘地被掃地出門。簡啟丹同情她,連忙幫她拿拖鞋,又罵秦簡不是男人,大半夜的讓女朋友到處亂跑。
單冬青揮了揮她滿天飛的唾沫和怒氣,說:
“我打了一晚上你的手機,都在通話中,你還有多少話說啊,也不累?!?/p>
“我有什么可累的?!焙唵⒌ご蛄恐霸趺椿厥?,又吵架了?這次準(zhǔn)備什么時候和好?”
單冬青輕輕一笑,懶懶地癱在沙發(fā)上,說:
“估計不會和好啦……”她一頓,把今晚的事說了出來,“我提了結(jié)婚的事,結(jié)果把他給嚇跑了。”
簡啟丹瞠目結(jié)舌,反應(yīng)過來,馬上大罵秦簡,又怕引起單冬青的難過,不敢多提,岔開話題問她:
“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會說結(jié)婚,怎么也淪落到我這么俗氣的境地了?”
單冬青很認(rèn)真地看著她。
“很俗氣嗎?”
簡啟丹愣住,半晌,訥訥地開口:
“也……不俗氣……”接著膽氣壯起來,聲音也大了,“俗氣個屁呀,一大把年紀(jì)的女人了,還整天搞得跟不食煙火的小龍女一樣,誰說不考慮這個,鐵定是裝假?!?/p>
單冬青莞爾,本來是滿心沉重,一看到簡啟丹雄赳赳氣昂昂的姿態(tài),心情也好了不少。她嘆口氣,看時間不早了,就去換睡衣洗澡,到現(xiàn)在,心累,身上也累。
簡啟丹很體貼地幫她放水,兩個人坐在浴缸邊上,一個看一個,心情都有些復(fù)雜。簡啟丹問單冬青:
“秦簡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們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p>
“他嘛,如果我不提,是永遠也不會往深里談的?!眴味嗾Z氣淡淡,沒有一點希望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