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的唄!剛才我光跟你的美女同事聊天不理你,你心里特不舒服吧?”
我有點兒心虛,但還是冷笑道:“我有什么可不舒服的?跟我有什么關系呀?你還是跟歇斯搶去吧,只要人家真能看得上你們,誰搶著算誰的!”
“我跟歇斯搶什么呀?丫也就一跟我不相上下的普通人,搶他的多沒成就感!放心,我對你那同事沒意思,就是看她心情不好想逗她高興高興,我多憐香惜玉啊!同時也借此考察一下你對我的感情?!?/p>
“別惡心人行不行?不是我對你有感情,而是你純屬自作多情!”
林莽莽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不承認就算了,自己騙自己有勁嗎?”
我懶得再跟林莽莽多說什么,扭過頭去假裝聽歌聽得很投入。臺上的歇斯已是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情緒卻越來越亢奮,雙目緊閉、一臉陶醉、全身痙攣、右手上下翻飛、嘴里發(fā)出含混不清的嗚咽或嘶吼,身后的林莽莽悠悠地冒出一句:“我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孫子不像在唱歌。”
“那像什么?”我隨口問道。
“打手槍唄!”
離開酒吧的時候已經(jīng)12點多了,林莽莽大概是怕給歇斯栽面兒,沒把他的“東風破”給開來。我們幾個走到路邊正準備叫出租,歇斯騎著摩托呼嘯而來,一個急剎車停在了我們前邊。
歇斯摘掉頭盔,拍了拍摩托后座沖著煙兒說道:“美女,上車,我送你回家!”
“啊……不用了吧……我打車就行了,也沒多遠。”煙兒遲疑不定地拒絕著。
“別呀,那多讓人不放心!現(xiàn)在可是深夜了,萬一遇上歹徒怎么辦?”
“歇斯,你該干嗎干嗎去!”我揮舞著手臂企圖趕走歇斯,“跟歹徒在一塊兒也比跟你在一塊兒安全,再說還有我們呢,用不著你學雷鋒!”
歇斯沒搭理我,索性下了車徑直向煙兒走過來,不由分說地將手里的頭盔往煙兒的頭上一扣,拽著煙兒走到車邊,一把將煙兒抱到了摩托后座上,然后跨上車子一溜煙地絕塵而去。小喬在他們身后大聲喊道:“妹妹~~打死也不能讓他進家門兒~~要不然出大事兒~~!”
林莽莽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嘆了口氣:“完了完了,整個兒就是一羊入虎口??!大貓兒,你說說有你這么帶人散心的么,這不是把人家小姑娘給坑了?”
我沉痛地垂下了頭:“對歇斯同志的無恥程度嚴重估計不足,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