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河!”就在陸卓文和顏夕異口同聲地喊出蘇河的名字時,蘇河逃一般地離開了現(xiàn)場。
“蘇河!蘇河!”陸卓文追了出去。
“卓文,你回來!”顏夕在陸卓文身后喊。
陸卓文卻恍若未聞。
蘇河奔跑的時候,手機一直在包里響。她也不去接,而是急急地來到路邊,叫了一輛出租車。
陸卓文終究沒有追上蘇河,嘆了口氣。他其實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出來追她。或許因為她那幽怨的眼神吧?
其實,當(dāng)初與蘇河分手,他的痛苦并不亞于蘇河。要說他跟蘇河在一起一丁點感情都沒有是不可能的。而初戀女友顏夕又偶爾會出現(xiàn)在他夢里,初戀的那種青澀美感總讓他久久回味。最終,他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了放棄蘇河,回到顏夕的身邊。
可是,這個世界上就有那么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便是——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陸卓文并不明白。
蘇河在身邊時,他不懂得珍惜,輕易就失去了;而顏夕在身邊時,他卻會時常想起和蘇河在一起的時光。
陸卓文深深嘆息,然后折回去。他知道他已經(jīng)負了一個好女孩,不能再負另一個好女孩了,所以,他要好好對待顏夕。
上了出租車后,蘇河的淚水終于不可遏止地掉了下來。
手機依然在包里響個不停,司機好心地提醒她:“你的手機在響?!?/p>
“哦?!碧K河這才從包里拿出手機。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她摁斷了電話。
顏夕此刻竟然也有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感,她只知道不停地撥蘇河的電話,她真的怕失去蘇河這個朋友。
可是蘇河卻不接聽。
她想要跟蘇河解釋,然而蘇河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顏夕終于放棄了撥電話,有些頹喪地垂下手機。
她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走了出去。為了避嫌,她特意跑到衛(wèi)生間給蘇河打的電話。
顏夕回到原來試穿皮鞋的那家專柜時,看到陸卓文正坐在那邊等她。
“剛才那雙鞋,決定買了嗎?決定下來的話,我?guī)湍闳ジ犊睢!标懽课牟懖惑@地說,好似方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不打算要了?!鳖佅Φ哪樕懿缓每?。
“不是挺好看的嗎?為什么不要?”陸卓文問。
“沒心情穿?!闭f罷,顏夕就走了出去。她對陸卓文剛才看到蘇河就沖出去卻對她的呼喚不管不問的態(tài)度很是生氣。
“對了……你是怎么認識蘇河的?”陸卓文追上來問。
“我怎么認識她的與你有關(guān)系嗎?”顏夕沒好氣地說。
“……”一句話把陸卓文給噎到了。他現(xiàn)在還不清楚顏夕究竟知道多少他和蘇河之間的事情,但始終有些忐忑不安。
“她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你在美國認識的女孩子?”陸卓文問。他突然想起蘇河在美國待過幾年。
顏夕點頭默認。
“你是不是心里還愛著蘇河?”顏夕突然問。
“……”陸卓文猶豫了一下,說,“沒有。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過去?真的嗎?我感覺你還沒忘記她,她在你心里的地位不低啊。你是一直想著她才對我這么冷淡,才每次都借口工作忙不理我的吧?”顏夕終于把埋在心里許久的疑問提了出來。
“顏夕,我是真的工作忙,你不要胡思亂想。有什么事情我們回家說。”陸卓文隱約感到如果繼續(xù)說下去,可能要發(fā)展成爭吵了,連忙說。在大庭廣眾之下吵架總歸是件影響不好的事情。
“不要!有什么事情你就現(xiàn)在說清楚。如果你心里沒鬼,你現(xiàn)在完全可以說清楚?!鳖佅猿值?。
“要不,我們上車說?!标懽课奶嶙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