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代替冰塵霜起,很多東西便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
邪氣的雙眼閃過滿意的光彩,賀蘭皓月習(xí)慣性地泛起抹無比誘惑又邪惡的神色,壓低了嗓音道:“說說你的條件?!?/p>
縱然之前兩人并未有過絲毫交集,但是他卻該死地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竟是如此地有默契,甚至是了解!
這一點(diǎn),令他心里很不舒服,就如戰(zhàn)爭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被人看破,而這個人卻是他最不屑的女人。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如此有把握我會效忠于你,但我也不至于愚昧到相信你那一套無稽之談。我的條件很簡單:離開。若是我?guī)湍氵_(dá)成了你的需要,那你必須保我安安全全地全身而退,并且保證世界上從此沒有了冰塵雪這個人。”她的表情依舊淡淡的,說出來的話卻如積聚了無比的力量,堅定而自信。
她相信,他會答應(yīng)的!
所謂交易者,以物易物。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皆物,則皆可易也。
而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此時, 賀蘭皓月又恢復(fù)了沉默,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仿佛要看透她的內(nèi)心。而冰塵雪自始至終冷靜如常,淡漠的迎向他的注視。
“很好。娘子,突然間,我有點(diǎn)舍不得你了。”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賀蘭皓月緩緩抬頭,目光陰郁,雖臉上帶笑,語氣卻異常冰冷。
四周凝固的空氣漸漸歸復(fù)了平靜,冰塵雪冷笑一聲,僵硬的身子這才緩緩放松。
“賀蘭皓月,現(xiàn)在說這些不覺得很可笑嗎?!”她朝他一笑,笑得蒼然,笑得寒苦。
以退為進(jìn)
賀蘭皓月笑了笑,沒有作聲, 他坐于兩尺開外,瀲滟眉目無波無瀾地看著她,一動不到,直到被他盯得有些發(fā)怵,她微蹙秀眉,卻固執(zhí)地不減臉上笑容。
“很好,我答應(yīng)你。只不過你也得依了我規(guī)矩辦事,若是你將我計劃搞砸,并且未經(jīng)允許泄露出我身份的話,后果只有一個字:死。因為...”頓了頓,他忍不住又逼近了一些, 雙眸如同沉冰,閃著幽暗的光點(diǎn),繼而懶懶道:“當(dāng)然,我們不過是為了共同利益。另外,我向來厭惡被人背叛,倘若讓我發(fā)現(xiàn)你有任何背叛行為,后果...你自是明白?!?/p>
他的話說完,盡管月色正酣,她卻仍難以自抑地打了個寒戰(zhàn),胸中猛然一沉。
“說出你的目的?!毙闹卸溉簧鹨还蓾饬业膮挓?,她抬了抬眼,面容有些疲憊。
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除了隨時保持戒備卻也斷不可忽略掉他的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我要得東西很簡單,一塊麒麟玉,我要你在兩個月之內(nèi)拿到它。若是兩個月后你未能順利完成任務(wù),不管任何理由,你都必須死。因為...與其留一個沒任何用處的廢人,還不如讓他永遠(yuǎn)閉上他的眼?!?他冷冷地凝視著她,目光寒如冰雪,似是不含任何人類的感情,冰藍(lán)的眼中殺機(jī)若隱若現(xiàn)。
心頭一震,不得不說,一連兩次聽到這個字,她心中除了震撼,更多的是一種未知的慌亂;
縱然已經(jīng)知道眼前男子的身份,可是她很清楚,他的另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也許更令人恐懼。
“就這些?”她沉吟了片刻,雙目筆直地凝注著他,任由燭光照在那張專注的臉上,隱隱泛出一層圣潔的光芒。
話畢,一雙鷹阜般兇殘的眼,犀利地邪睨向她。
秀眉忍不住蹙起,她微撇過頭,對他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
“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打聽這塊玉的下落,最近得到消息,如若不出意外的話,此刻它應(yīng)當(dāng)在殷徹或者殷佐手上,但是相對而言,我認(rèn)為你多花點(diǎn)精力在殷佐身上應(yīng)該不錯?!闭ɡ装愕慕^冷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賀蘭皓月寒潭深邃的眼眸略微暗淡了下,眉間微攏,似乎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