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優(yōu)疑惑地問道："要是80后和90后同時在你面前，你怎么說呢？"

"真要這樣，我就不說話了，反正他們的話比我多，"隨后，小九噓聲說著："別吵了，別吵了，我懶得和你們扯了，張老師要出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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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寶是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他的身后跟著一排神色嚴(yán)肅的男人。那些男人，統(tǒng)一穿著怪異的服裝。左邊看去，他們穿的是男裝；右邊看去，他們穿的是女裝。張藝寶則披著一塊暗紅色棉布，頭發(fā)亂糟糟豎在腦袋上，還打著赤腳。掌聲呼啦啦響起一大片，張藝寶伸手示意大家安靜。他們?nèi)孔叩接^眾中間的小舞臺上，張藝寶拿起畫筆，在畫板上折騰起來。3分鐘后，一只活靈活現(xiàn)的鴛鴦躍然而出，掌聲再次響起。那排表情嚴(yán)肅的男人齊聲叫著："鴛鴦啊，誰讓你如此孤獨？"張藝寶扯開身上的棉布，方沐優(yōu)本能地閉上眼睛。

"哎呀，張老師又沒露點，你害什么羞呀？"小九捂著嘴笑道。

方沐優(yōu)尷尬地睜開眼，幸好幸好，張藝寶里面還裹了塊白棉布。只看張藝寶將畫好的鴛鴦撕成兩半，高聲朗誦著："飛飛兮海濱，去去兮迎春。炎皇之季女，織素之佳人，未若宋王之小史，含情而死。憶少婦之生離，恨新婚之無子；既交頸于千年，亦相隨于萬里。山雞映水那自得，孤鸞照鏡不成雙。天下真成長合會，無勝比翼兩鴛鴦。觀其弄吭浮沉，輕軀潺涿。拂荇戲而波散，排荷翻而水落。特訝鴛鴦鳥，長情真可念。許處勝人多，何時肯相厭？聞道鴛鴦一鳥名，教人如有逐春情。見臨邛卓家女，只為琴中作許聲。"

張藝寶半閉著眼睛，抑揚頓挫地念著，時不時伸出雙手，做擁抱狀。這次的掌聲比前幾次更熱烈些，小九幾乎感動地哭了，連康喬都神色黯然地低著頭，一副滿懷心事的樣子。方沐優(yōu)拉拉康喬的衣服："喂，不要緊吧，怎么了？"

"這詩，念得挺好的。"他輕聲說著，繼續(xù)低下頭去。

"想起那只本該屬于你的鴛鴦了吧，唉，傷感一下也好，沒必要死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