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售票員不能娶,因為她總是叫再往里點,再往里點!舞蹈教練不能娶,她總是說,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換個位置,再來一次!小學(xué)老師不能娶,她總是說,做得不好,罰做100次!”
當(dāng)時蘇一鳴語出驚人,“那娶個女醫(yī)生呢?她會怎樣?”
陸野平沉默半晌兒,開口道:“我猜想……她可能會先用酒精棉球消毒你的二弟……”
于是轟的一聲,宿舍炸開了窩,經(jīng)過熱烈的討論、辯論、鴻篇大論,還是沒有能夠達成共識,陸野平最后聲嘶力竭地吼道:“弟兄們!很神圣而有意義的課題??!值得我們終身不懈地研究……誰來試試,誰犧牲一下自己實踐一把啊……”
若干年過去了,哥兒幾個除了蘇一鳴還打著光棍外都已經(jīng)成家生子,還就是沒有人有機會實踐一把。這件事情蘇一鳴也早就忘在腦后了,倒是陸野平這小子記得這么牢。這臭流氓!蘇一鳴恨恨地在心底罵了一聲,然后也悠然神往起來……
“號外!號外!非非,表白了,表白了!”中午程雨非正在辦公室休息,彭紅飛一般地竄進來,手里拿了一張報紙,靠在桌子上大口喘氣。
“又有什么八卦新聞?”程雨非眼睛也是一亮。醫(yī)院的生活其實十分枯燥單調(diào),難得會有天上掉樂子的事情,這也是醫(yī)院里的男男女女愛好八卦新聞的一個原因。程雨非也喜歡,只要不八卦到自己。
彭紅喘勻了氣,遞過報紙。原來又是她們科室那個大情圣主任,竟然有個病人在報紙上寫文章,指名道姓,公然向他示愛!
程雨非夸張地扶額,心情大好。厲害,太厲害了!現(xiàn)在的小姑娘真是……勇猛無儔,勇猛無儔啊!
“程醫(yī)生?!庇腥嗽陂T口叫她。程雨非抬起頭,看到了蘇一鳴真誠的笑臉。
“這個就是我的朋友陸野平。我跟你約好的,今天做個胃鏡?!碧K一鳴很優(yōu)雅地微笑著向程雨非介紹,順便也對她展示一下自己潔白光亮的牙齒。
程雨非禮貌地點了點頭,正要帶他們?nèi)ノ哥R室,被彭紅一把扯住。
“那個男人是誰?笑得很猥瑣。”彭紅在她耳邊嘀咕。
程雨非看了一下蘇一鳴,駁斥道:“怎么會?很誠摯的笑容?!?/p>
“猥瑣,絕對猥瑣。而且頭發(fā)很少,已經(jīng)快成地中海了。頭發(fā)少的男人都很色,相信我,我經(jīng)驗很豐富……”
“你哪有什么豐富經(jīng)驗!要是泌尿科醫(yī)生說這話我還相信!你一個婦科醫(yī)生,看到的都是女人?!背逃攴切αR著回頭,蘇一鳴的頭發(fā)很濃密嘛,呃,她掃了一下陸野平頭頂上锃亮發(fā)光的一小片荒地,終于明白她說的是誰,心里多少松了口氣,“那個……不可能,人家是大學(xué)副教授,怎么會猥瑣……聰明的腦袋不長毛嘛,多斯文?!?/p>
不遠處的陸野平也跟蘇一鳴咬耳朵,“這個不錯……你們到什么程度了?”
蘇一鳴意得志滿、神采飛揚地說:“快了,只要你犧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