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大事不好啊。蘇小舞眨了眨眼睛,她知道江湖中定有“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說法,更何況聽上去好像皇甫帥哥的暮雨劍蠻有名的。
“現(xiàn)在武當派幾乎全派出動尋找皇甫非墨的下落,自然沒有閑心再去辦什么習武交流大會,所以改在華山了?!惫吕弾熖种胁豢觳宦財?shù)著念珠,閉目養(yǎng)神,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之秋看過信,傳給一旁臉色難看至極的知冬,淡淡地說:“師父,武當來人沒有說芷春的消息?”
孤缽師太微微搖了搖頭,道:“之秋,武當正被皇甫非墨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師父縱然關(guān)心芷春,也問不出口?。 ?/p>
之秋娥眉挑了挑,輕聲道了聲歉,可是臉上卻沒有任何反省的神情,反而是對沒有得到姐妹消息的不滿。
看來之秋是個護短的主。蘇小舞冷眼旁觀,相比起知冬明顯擔心的臉色,這之秋云淡風輕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惹眼了。
“之秋,知冬,我打算讓小舞下個月帶領(lǐng)十幾個人去華山參加習武交流大會,你們兩人要好好地幫助她?!惫吕弾熖@然是知道自己徒弟的性情,也不多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神色一正,肅容說道。
蘇小舞硬著頭皮迎上身邊兩人好似刀子般的目光,強作微笑道:“師父,小舞何德何能,怎么能帶領(lǐng)眾師姐前去?這種場合,應(yīng)該是師父您出馬才對啊!”她嘴上是這么說,可是心里卻大叫:天助我也,這是爬向武林高層的絕佳機會?。?/p>
孤缽師太微微一笑道:“如果沒有皇甫非墨這件事,我也就去了。武林將到多事之秋,我怕峨眉山會發(fā)生什么不測,所以這次你就代替我去吧!”
“師父!”之秋和知冬同時脆聲呼道。
蘇小舞暗暗翻翻白眼,什么怕發(fā)生不測,這個奸詐的老太婆肯定是知道些什么,故意推卸責任,才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不過,蘇小舞一咬牙,自己也是急需這個機會?!皫煾?,那讓之秋姐帶領(lǐng)師姐妹去吧,不行還有知冬姐。按輩分,是怎么都輪不到小舞的??!”蘇小舞嘴上客氣著,可眼神卻緊緊地盯住孤缽師太,生怕她說出一個“是”字。
孤缽師太如她期待地搖搖頭,“之秋太護短,不會圓滑處事,如果代表峨眉派出去,少不了會得罪人。而知冬更加不行,太浮躁,看不清周圍的事,早晚會出事。至于小舞你,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可是從你處事來看,把峨眉派托付給你是最適合不過的了。唉,就是可惜你一點兒武功都不會,又過了學武的年紀,所以只能讓你當個代理掌門,等你從華山回來再說?!?/p>
我原來只是個苦力,蘇小舞內(nèi)心一百個不滿,可是相比她身邊更加不滿的兩個人,她只能唯唯諾諾、半推半就地接過這個苦差事。
嘆,就憑她一個空殼司令,這能成嗎?
一個月后,蘇小舞帶著峨眉派的十四個姐妹,外加之秋、知冬和唯一的男弟子夏生,一行十八人,浩浩蕩蕩地從峨眉山出發(fā),朝華山而去。
路上苦不堪言,至少是對蘇小舞而言。雖然不至于每日風餐露宿,可是光是一天在馬背上十個小時的顛簸,就能要了她半條命。
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在大腿的內(nèi)側(cè)做了厚厚的棉墊,防止皮膚磨傷。再加上她一個月來把重心放在鍛煉身體和修煉輕功上,倒也還能挺得住。
可是,天哪,她可不要永遠待在古代。蘇小舞抬起袖口擦了擦臉上滑落的汗,現(xiàn)在正是夏天最熱的時候,縱使已經(jīng)夕陽西下,熱度還是驚人啊。淚,也不知道這些天下來臉有沒有曬黑,這年代又沒有水銀鏡子,那種模模糊糊的銅鏡怎么能看得出來?
蘇小舞壓了壓頭上的遮陽斗笠,啞聲問她身邊的夏生:“我們現(xiàn)在就在華山山腳了嗎?”昨天就說要到了,現(xiàn)在該差不多了吧。
夏生笑著點點頭,揚手指著前面直插云間的山峰,道:“是啊,過了前面的那個小鎮(zhèn),后面便是華山了,估計吃過晚飯之后能到?!?/p>
蘇小舞松了口氣,終于快到了。她這才知道飛機、火車、汽車甚至自行車是多么偉大的發(fā)明。好吧,忽略古代這里沒有足夠平坦的路……
“今晚大家在前面的小鎮(zhèn)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再上華山?!碧K小舞回過頭,和后面的師姐妹們說道。
“為什么今晚不直接上華山?”知冬拍馬從隊伍后面走上前,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