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劉文叔,你在講笑話嗎?你是在跟我編故事嗎?”我甩了甩頭,劉秀的話其實我心里倒是信了一大半的,因為……我能出現(xiàn)在兩千年前,本就匪夷所思,而且的確和二十八宿脫不了干系。
“麗華,這是張緯圖!”
“緯圖……”我哭笑不得。
我好好的后背,挨了一箭后居然莫名其妙地變成了一張緯圖,這算什么?難不成我是巫女?以后我所講的話便是讖語?
我把目光轉(zhuǎn)向劉伯姬,果然不出意料地發(fā)現(xiàn)這丫頭的眼神漸漸變了,不再是害怕驚惶,卻而代之的竟是羨慕與崇敬。
我又抬頭看向劉秀,他亦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兩兩相望,卻是無法得知彼此的心思。
“你想說什么?”既然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索性開門見山。
“依這張緯圖看,你中箭之處恰恰是紫微星所在……”
“??!”劉伯姬低噓,“紫微星。”
我不屑地撇嘴,自始至終我都沒法認(rèn)可劉秀的話。出現(xiàn)怪異的圖畫我也許還信得過,反正我身上發(fā)生的怪事多了,不差這一樁一件,但是要說能把這圖想象成緯圖,進(jìn)而推論出什么讖語,卻是讓我不屑一顧。
兩千年前的古人瘋狂地迷信著這一套子虛烏有的學(xué)說,可這不等于說我也得陪著他們一起瘋狂。
“然后呢?你就接著胡扯吧,我背上除了有龍角,還有什么?”
“龍角代表的是二十八宿中的角宿,除了這個,你背上的緯圖還出現(xiàn)了奎宿和鬼宿?!?/p>
“沒了?”
他愣了一下:“沒了?!?/p>
我冷哼一聲,靜靜地系好衣襟:“讓興兒趕緊進(jìn)來吧,別把孩子丟外頭凍壞了?!蔽倚毖勖閯⑿悖芭d兒可比某些讀過圣賢書的大人懂禮多了?!?/p>
他低下頭不說話,我卻發(fā)現(xiàn)他的耳根子居然紅了,不覺心中大樂。這家伙二十七歲的大男人了,一直未婚,難不成當(dāng)真連一個女人都沒碰過么?
如果不是礙于劉伯姬在場,我真想上去逗弄他一番,再沒有什么事比逗他臉紅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