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夜兼程地趕路,一邊暗自數(shù)著日子。碰上集市,便再買些餅、青菜和鹽做口糧。雖然我已經(jīng)很難下咽了,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便宜、更省事、更耐餓的食物。正是秋天,田里可吃的東西很多,但我就是不敢動(dòng),因?yàn)槲沂翘映鰜淼模f一因偷東西吃被逮著,無異于惹火燒身。
這樣風(fēng)雨兼程地趕了二十多天路,九月十六,我終于到了太湖邊上,太湖的南岸就是湖州,我終于望見湖州的邊兒了。一打聽,去湖州最快是坐船,兩天即到,但要五貫錢的船錢,太貴了,我一路上的花費(fèi),只剩下十三貫錢了。我數(shù)了又?jǐn)?shù),終究還是舍不得,于是我更加緊趕路,每天天不亮就上路,一直走到我困得再也走不動(dòng)為止。
終于,九月二十七,我看見了湖州城的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