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頑皮地緊咬住他心口上方的皮膚,他應(yīng)該有些疼,卻沒再故意繃起肌肉讓她咬不起來。她滿意地看著他白皙胸膛上醒目的紫色牙印,估計會有別的女人看到她的印章吧。
她到廚房拿了瓶飲料,擰開慢慢地喝,眼睛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窗外被燈光染亮的夜色。
十二樓看得并不太遠,夜深了,近處的樓房只有少數(shù)幾點亮光。
她第一次見到他是幾年前?她啜了口甜甜的飲料,那時她只有17歲,還在上高三,17歲……那就是五年前?
她的父親是開百貨批發(fā)市場起的家,像這樣的貧民生意分外容易招惹“道上”的勢力。也許兩個不起眼的店鋪之間的紛爭都能升級成一場黑道角力。她17歲的時候,父親的生意已經(jīng)風(fēng)生水起,成為集團化企業(yè),除了幾個超大型的批發(fā)市場,還建了三座百貨商場。
因為拒絕向一直“罩”那片的“大哥”繼續(xù)交納保護費,爸爸惹惱了地頭蛇。車禍,在家門外倒油漆,身邊的親信遭到無端暴打……恐嚇事件接連不斷,連她都被迫向?qū)W校請假呆在家里以防不測。
有內(nèi)行人把爸爸引見給了真正的黑道龍頭堯家,比起堯家的勢力,威脅戴家的“大哥”不過是條微生蟲。雖然堯家出面擺平了這場紛爭,但為了以防萬一,爸爸還重金聘請了幾個堯家訓(xùn)練出來的好手充當(dāng)保鏢,唐凌濤就是他們的領(lǐng)隊。
她躲在二樓拐角偷偷看爸爸的新保鏢時,第一眼就看見了他,他——一直是那么耀眼的。
那時的他也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穿著保鏢經(jīng)典的黑西服,更顯得皮膚白皙。瘦削挺拔的身材,冷漠精干的神情,他顛覆了她對保鏢的固有認知。她一直認為保鏢就是五大三粗、神情兇惡的壯漢,想不到還會有這么漂亮的年輕小伙子,不知道底細的會以為他是個模特呢。
只是那么小小的窺伺,已經(jīng)讓他察覺,他冷冷地抬起眼看向角落里的她,那一刻的心情她到現(xiàn)在都記得。她忍不住笑笑,那時候的他挺會裝酷的,讓當(dāng)初沒見過幾個美男的小少女徹底飛上了天,以為見到了最迷人的惡魔王子。
后來她到外地上了大學(xué),再回來他已經(jīng)成了父親的心腹,插手集團的生意了。據(jù)說是因為舍命救了她父親才得到的重用。
然后她就被父親使用各種高壓逼迫嫁給他,雖然小時候?qū)λ母杏X頗不錯,但是她長大了,婚姻的事情該自己做主吧,而讓她氣憤的是,她的婚姻,對這個“保鏢”來說不過是場眾望所歸的加冕。成了戴明力的女婿,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刈霞瘓F總經(jīng)理的寶座。
她開始對唐凌濤產(chǎn)生反感,而且,她真的不明白,在父親的心中,她的終身幸福就是用來提高唐凌濤身份的階梯嗎?他到底有什么好?爸爸會這樣重視他,相信他?他連個“人才”都算不上!對爸爸很忠心嗎?再忠心也不必回饋給他這么高昂的酬勞吧?
正想著那些舊事,只見唐凌濤已開門從浴室出來,腰上只圍了條浴巾。她嘲弄地向他吹口哨,故意用譏誚的表情逗弄他。不甘心!鄙視他到底!
他卻自然地走過來,伸手拿過她喝了一半的飲料,她瞪了他一眼。他邊喝邊曖昧地看著她笑,眼睛微微瞇起,眸子看上去更幽黑了,還有像星星一樣閃動的水光。
她嘆息般抬手捧住他的雙頰,皺起眉看著他,“真漂亮呀,唐凌濤……”可惜一副死脾氣!誰規(guī)定他總是占上風(fēng)?誰規(guī)定什么好事都讓他占了?她就是想讓他神魂顛倒,想著念著——卻得不著。
唐凌濤一嗆,她這是什么眼神?好像一肚子壞心眼的小貓!他把飲料瓶重重地頓在身邊的臺子上,一把打橫抱起她,向臥室走去。
她笑起來,他挑著眉瞪她,“笑什么?”
人倒在床上,他把她壓在身下,繼續(xù)探究她的眼神,她還能有什么把戲?
她抽出手來輕輕摩挲他的胸肌,贊嘆地搖頭,光滑、細膩,要不是平實堅硬,簡直比女人的胸還柔潤。他壓住她,皮膚相貼,一身的細膩皮膚涼涼的,觸感絕佳。
他被她摸得眼睛黯了黯,欲火慢慢升騰起來。
她仰視著他的眼睛,“真敏感呀,唐凌濤?!彼龎男难鄣赝崎_他些許,攀著他的肩膀微微抬起上半身,他狐疑地看著她,并沒問什么,只是順從她的擺布。她嘿嘿笑了兩下,伸出粉嫩的小舌極盡魅惑地舔上他平滑結(jié)實的胸膛,沒想到啊,口感也不錯,以前她總是被動的一方,總是他吃她,現(xiàn)在……換過來!
他輕輕哼了哼,腰下起了反應(yīng),她得意地挑起嘴角,這種控制了他的感受真是太好了。她心情大好地用力翻身把他壓在下面,在他胸膛上周旋的淺吻變成輕輕的啃咬,他的呼吸慢慢加快,喉結(jié)也上下動了起來。
戴辰辰觀察著他的反應(yīng),學(xué)醫(yī)的紀曉凈被她們戲稱為“專家”, 還真?zhèn)魇诹怂芏噙@方面的常識。戴辰辰記得她說過,有些男人在這種時候會有受虐傾向,看來唐凌濤也是“受虐狂”一類的貨色,越咬他,他越是一副爽得不行的樣子。
“這里蓋個章!”她頑皮地緊咬住他心口上方的皮膚,他應(yīng)該有些疼,卻沒再故意繃起肌肉讓她咬不起來。她滿意地看著他白皙胸膛上醒目的紫色牙印,估計會有別的女人看到她的印章吧。
唐凌濤被她孩子一樣的表情逗笑了,直直地看著她。
唉,只顧玩,荒廢了“正業(yè)”,他迷亂的表情因為看著她笑消退了一些。她吸了口氣,再接再厲!
她扭動著纖細的腰部一路滑向他的腿,碰上他腿間的“障礙物”時,還挑逗般地抬起自己的腿……果然他渴望地哼了哼,下意識地抬起腰部……她卻笑了笑,繼續(xù)吻下去……
他剛想開口要求,她卻柔柔地按住他,溫?zé)岬男∽祗E然往下滑……
“戴辰辰!”唐凌濤低吼了一聲,半撐起上半身,瞪著正逼瘋他的小魔女。
她笑著不理他,更加放肆……果然他神色更加迷亂起來,眼睛沒有焦點地盯著天花板,這樣的他……好美。她加快了律動,手還不停地在他的腿上滑動……
她又蛇一樣蜿蜒地游回他的胸膛,趁他沒回過神,一口吻住他……他想推開她,她用胳膊緊緊圈住他的脖子,舌頭也在一片滑膩中探進他的領(lǐng)地,撩撥纏繞,他渾身的肌肉緊繃,壓上去的感覺更好。他死死地掐住她的腰,握得有些疼,卻終于沒有甩脫她,直到她嬌媚地抬起身,坐在他的胸膛上得意地笑……
“你!”唐凌濤惡狠狠地瞪她,看見她的笑容,一愣,隨即也扯了一個性感的淺笑,“現(xiàn)在該我伺候你了,公主殿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