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被矢τ袢A冷厲地看著她,“太子的名諱,身為太子妃,豈可以叫?你于我,何來之恩?”太放肆了,這肖鳳飛,不殺殺她的威風(fēng),她就不知道誰才是她頭頂上的人,不要把人的忍耐當(dāng)成是一種無能。容忍她,不過是不想多事,并不是怕了她。
她一頓腳,并沒有跪下,嗚嗚地就哭了,“你,你……”
皇甫玉華收斂了火氣,沒有再叫她跪下。既然讓她知道了,也就不必再隱藏下去。
“來人,帶嫩玉郡主到暖心殿里安住?!?/p>
“我要去告訴姑姑?!卑阉?dāng)什么了?太子妃咬著牙,一肚子的委屈,滿臉是淚地跑了。
嫩玉吞吞口水,害怕地看著皇甫玉華,小聲地說:“玉華哥哥,這樣好嗎?太子妃她……”為什么她竟然變得膽小了,是怕玉華哥哥不要她了嗎?玉華哥哥說,她才是太子妃的,結(jié)果變成了別人,她忍了;而今,就連住在宮里,她也變得有些膽怯了。是因?yàn)樯碜硬辉偾灏琢藛??女子有三從四德,不貞,是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像那阿蠻公主,明明可以成為皇妃,卻落個(gè)下嫁裴奉飛,還鬧得臭名遠(yuǎn)揚(yáng)。
他輕輕地?fù)嶂陌l(fā),“我自有打算的,嫩玉,你就安心地住下。我去看父皇了,別的事你不用操心?!辟≠F妃又如何,還不是只能聽從父皇的。她輕輕地點(diǎn)頭,好想抓住他,卻又不敢。
太子妃哭得滿臉的妝花成一團(tuán),而佟貴妃,臉上的笑卻不曾改變。
“姑姑,你一點(diǎn)兒也不為人家做主嗎?”她抬起哭腫的眼,叫道。
佟貴妃優(yōu)雅地喝口茶才說:“你啊,實(shí)在是笨得可以。你是他的太子妃,也就是他的妻,你再怎么管也不能管住他的心。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事,何必事事吃醋呢?他是皇上,以后多的是三宮六院佳麗三千,你要有些氣度,不能跟他對(duì)著干,否則吃虧的就是你啊。”她也傷腦筋啊,想為自己找個(gè)依靠,只是這肖鳳飛看來是沒有多大的指望。像她這樣子能抓住男人的心,真是難啊。銷魂殿里夜銷魂,真是好笑,要是傳了出去,只怕連她的顏面也受損。
“何況他是太子,你不為他尋美妾也就罷了,大度,你是一定要做到的。太子妃可不是好做的啊?!辈胖灰粋€(gè)女人,就鬧成這樣子。
唉,以后怕要天天以淚洗面了,不要說有些照應(yīng),只怕會(huì)拖累她。
“姑姑,那我怎么辦?他現(xiàn)在都帶了一個(gè)叫嫩玉的進(jìn)來,就是那個(gè)名滿京城的女人?!?/p>
嫩玉?佟貴妃輕笑,“這你倒是不用擔(dān)心,他的心事和他身邊的人,本妃一清二楚。這嫩玉郡主啊,不會(huì)跟你爭(zhēng)皇后的寶座,明白嗎?”
肖鳳飛搖搖頭,擦著淚,“不明白,為什么?他護(hù)她護(hù)得可緊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彼p輕地喝著茶,“你啊,就是少一個(gè)心眼兒。眼下,三個(gè)王子的關(guān)系,我倒是看在眼里,對(duì)他們的行為也是睜一眼閉一眼,不是不知,而是放任?!逼鋵?shí)皇甫少華最得她的心,也最不陰險(xiǎn),只是他分量不夠,不堪大任。哪怕是她喜歡,他也成不了事,主要的決定權(quán)還在皇上。
“嫩玉郡主已經(jīng)是皇甫少華的人了,她再高,也只能是個(gè)妃子?!辈蝗唬M會(huì)看著不理呢?
肖鳳飛睜大眼睛,吃驚地說:“我倒沒有聽說,有這等事?”
“所以本妃說你少一個(gè)心眼兒啊,玉華為了不讓少華離開京城,讓嫩玉留了他五天,在客棧里整整五天。”這些不必去花心思,只要問一問就知道了。
她驚呼出聲:“天哪!這樣不干凈的女人,太子也要?”
“男人的心性,女人豈說得準(zhǔn)?鳳飛啊,不是姑姑說你,你啊,不能這樣沒有心機(jī),在宮里沒有心機(jī),寸步難行啊。鳳飛,這么久,該有什么動(dòng)靜了吧!”她輕輕問著,看向她的小腹。
肖鳳飛不解,“姑姑,什么???我聽不明白?!?/p>
唉!佟貴妃輕輕地嘆口氣,“你啊,需要一個(gè)兒子,一個(gè)能穩(wěn)定你后位的兒子。”
“姑姑,我也不知道?!彼行┖摺?/p>
佟貴妃敲敲桌面,一個(gè)老宮女雙手捧來東西放在桌上。
她輕輕地推過去,“這些是宮里的秘方,每次行房之前,都服下,讓他服下?!?/p>
“姑姑?”她還是不懂啊,為何宮里人做事,都那么讓人不能理解。
“傻丫頭,宮里的男人啊,你放薰香,他豈能聞不出那種味兒,只怕更會(huì)生厭了。他呢,想要讓你懷孩子就讓你懷,不想讓你懷孩子就不讓你懷。這讓他喝下去,他就不能自制了,懂嗎?無色,更無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