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是誰在里面?”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才松了口氣,人也放松下來。不過舉在手里的美工刀還在簌簌發(fā)抖。
向暉看到我的樣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唇邊的那抹笑容慢慢放大。
“有什么好笑的,”我把刀子丟回到桌子上,“你怎么也來了?”
“我和你的理由恐怕是一樣的,”他也把背包扔到了桌上,站到我的身邊,“你在寫板報了?”
“是啊?!蔽乙贿吇卮?,手上也沒閑著,不一會兒,一個手拿話筒的清秀女孩的形象就勾勒了出來,“能看懂嗎?”我不確定地問向暉,他仔細辨認了一會兒,“馬馬虎虎吧?!?/p>
我很想將手上的粉筆扔到他的臉上,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我還要在聲樂社混下去呢,此人不能得罪。
我拿了單子往黑板上填字,向暉一直在一旁看著,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我氣極卻也無奈。
我鼻子一癢,阿嚏一聲直接打在了板報上,“你感冒了?”向暉皺皺眉頭,從抽屜里取出一盒康泰克送到我手中,我搖頭遞了回去,“不是感冒,粉筆灰過敏反應,一會兒就好?!闭f是這樣說,我的噴嚏卻是接連不斷地打了出來。
“對不起,要是我早點知道就不讓你做這份工作了,”他扯扯我的衣服,“你去休息,剩下的我來搞定。”他把單子從我手中接過去,有板有眼地抄寫起來。
我悠閑地坐了下來,現(xiàn)在輪到我無事一身輕了,如此看來,這人倒也不壞??此γβ德档模易蛔×?,將一整張海報在桌子上平攤開,也是從版面開始設(shè)計,先確定總體風格。我看了看手頭的幾篇宣傳詞,都是模仿國內(nèi)各類歌唱大賽的廣告詞,不倫不類,實在難以入眼。
我咬著筆桿考慮良久,算了,還是我自己寫一篇比較快,要是在校內(nèi)征集又不知要耽誤到猴年馬月。
我從背包里拿出筆記本,稍加思索,就開始動筆,才寫了幾行,就感覺文思枯竭,再難繼續(xù)寫下去。這時我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悄然襲來的睡意包裹住我,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睛,耳邊隱約傳來向暉的聲音,我已無暇理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