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的絕情,讓我學(xué)會死心……
“你是豬?!贝笄逶绲?,竹喧就盯上了柳如煙。
如煙撇嘴,“呸。我是豬,才怪?!?/p>
竹喧手舞足蹈地說:“耶,豬才怪這個外號我看也挺適合你的?!?/p>
如煙翻白眼,寢室里其他人也笑了,都覺得竹喧是在沒事找事。
陳冬忍住笑意,用厚厚的一本法語詞典敲打竹喧的頭,“竹子,我看你是太閑了。你有空的話不妨為葉子今晚的比賽設(shè)計一下形象。”
我的手一抖,險些打翻水杯,挑眉,“不用吧,又不是去選美?!?/p>
竹喧來了興致,暫時放過柳如煙,轉(zhuǎn)而對我發(fā)起攻勢,“沒錯沒錯,冬瓜說得對極了,讓我好好想想?!?/p>
她捏著下巴,仔細(xì)打量我,邊看邊點頭,我被她瞧得直冒冷汗,除了苦笑,還能做些什么?
“葉紫,晚上我?guī)湍慊瘋€美美的妝,再穿我新買的那條裙子去,保準(zhǔn)你艷冠群芳?!敝裥娜缫馑惚P打得不錯,可惜……
“噗……”如煙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你沒文化吧還不承認(rèn),哪有你這樣亂用成語的?!?/p>
竹喧笑罵,“你個豬才怪給我閉嘴?!?/p>
“切,自己錯了還不讓人說。”
“豬才怪,豬才怪?!敝裥龉砟?,如煙快抓狂了,忍無可忍,大吼一聲,“我不是豬才怪!”
寢室里炸開了鍋,竹喧笑得快抽搐過去,用被子蒙住腦袋,從外面僅能看見不停抖動的被面,就像是里面藏了只頑皮的小貓。
梅玫笑倒在程英的懷里,陳冬邊擦眼淚邊叫我給她揉肚子,裴子瑜也湊過來看陳冬的狀況,她素來端莊溫柔,不似我們這般笑得毫無形象可言。
反射弧較長的柳如煙,在我們笑得東倒西歪之時才醒悟過來,摁住竹喧好一頓暴打,此時距離她說出那句經(jīng)典的話足足過了五分鐘之久。
“深呼吸,對,再笑一個?!蔽覍χR子練習(xí)微笑,頻頻告誡自己要放松。歌詞早已背得滾瓜爛熟,音準(zhǔn)和節(jié)奏更不是問題,我唯一需要調(diào)節(jié)的便是心態(tài)。要說不想得獎、重在參與,完全是騙人的鬼話。虛榮之心人皆有之,何況這還是學(xué)校一年一度的盛會,受關(guān)注程度不亞于歷年公布的獎學(xué)金名單。
受關(guān)注程度越高,壓力也就越大,我也就越容易緊張,這道死循環(huán),是經(jīng)久不變的定律。
“葉子,我和袁瑯來給你助陣了。還有好幾十個人已經(jīng)到場,你放心,這次沒有第一也有第二?!敝裥恢螘r溜到后臺,挽著袁瑯,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袁瑯的手一直摟在竹喧的腰際,任憑她左右扭動,前后晃動,始終沒有放手。
我納悶,“你哪來這么多的入場券?”還幾十人,感覺像是來砸場子的。
竹喧得意揚(yáng)揚(yáng)地說:“向暉剛拿來的,說是給你的。其他人一看是入場券,立馬給瓜分了。這票現(xiàn)在有多緊俏啊,別的系的人嫉妒得眼睛都發(fā)綠了?!?/p>
我什么時候問他要過票了?仔細(xì)回想了一下,不記得有這回事啊。
“好了,我們出去了。葉子,加油?!敝裥谖壹珙^重重拍了一掌,比了個“V”字手勢,我點點頭。她出門的時候,還不忘給我一個飛吻,結(jié)果遭到袁瑯的強(qiáng)烈抗議和嚴(yán)重警告。
我仍在糾結(jié),難道是那次醉酒后埋下的因?除了這個我還說了什么?我不確定。
“葉紫,抽簽。”向暉手中提著一個紙箱進(jìn)來。
我隨意抽取一張打開,向暉探過頭,“二十號,運(yùn)氣不錯嘛?!?/p>
我也知道壓軸肯定會比打頭陣有利,可我說出口的卻是,“這有什么好的,我寧愿排在靠前的位置,早完早輕松。”
他狡黠地笑笑,不接話。
我還是沒忍住,“我那天晚上問你要入場券了?”
“哪天晚上?”他眨眨眼。
明知故問,我咒罵了一句?!熬褪俏冶斫憬Y(jié)婚那晚?!?/p>
“噢,是啊。你忘記了?你說朋友找你索要入場券,你不好意思推托,又說關(guān)系到最后的名次……”他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好似生怕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