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焦急：“到底什么事，真是急死人了?！?/p>

阿桃猶豫了一下，忽然跪了下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少棠問：“好端端的，你這是干什么？”阿桃道：“三少奶奶走之前曾經(jīng)給我一封信，要我交給三少爺……”少棠忙問：“信呢？”阿桃支吾：“我……我不小心掉河里了?！鄙偬囊凰π渥樱骸澳恪阍趺催@么不小心，她有沒有說什么時(shí)候回來？”阿桃說：“她說明天一早就回來，可是我看她的樣子好像要住一陣子，她還吩咐我……吩咐我……”少棠急急地說：“吩咐你什么？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把一段話分幾次說?！卑⑻抑坏玫溃骸笆牵倌棠桃液煤盟藕蛉贍??！?/p>

少棠來回踱步，想了想往外走去：“不行，這么晚了，她一個(gè)女人家出門不方便，我得趕過去找她，確定她到了岳父家我才放心?！闭f著他往外走去，忽然中平匆匆忙忙地跑進(jìn)來：“三少爺，不好了，太太在祠堂里審問三少奶奶——”

“什么？”少棠飛快地往外沖去。

祠堂里燈火通明，玉禾跪在當(dāng)堂。太太在一邊氣得說不出話來：“說，這么晚了，你一個(gè)人拿著包袱想去干什么？”玉禾咬住嘴唇，不動(dòng)也不說話。

太太氣道：“好，你不說是不是？來人啊，家法伺候——”

方嫂應(yīng)了是拿著家法走到了玉禾面前：“三少奶奶，我看你還是老實(shí)說了吧，太太一向都疼你，只要你有苦衷，她會(huì)為你做主的?！?/p>

玉禾卻說：“娘，對(duì)不起，我不想在這里待了，我想走，如此而已……”

默心從旁呵斥道：“胡說，你嫁進(jìn)我李家就是我李家的人，沒有休書，哪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看這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說不說，不說，這家法可就不認(rèn)人了?！?/p>

玉禾搖頭：“無話可說?！?/p>

太太叫一聲：“方嫂——”方嫂只得拿起家法，重重地打在玉禾身上。玉禾一時(shí)受不住，倒在地上。

太太問：“辜家到底有什么地方對(duì)不起你？你要不告而別，給我一個(gè)理由。”

玉禾說：“在這里我生不如死——”

太太氣結(jié)：“好一個(gè)生不如死，原來我待你視如己出，如珠如寶，換來的不過是這四個(gè)字而已……方嫂……”

方嫂又一棍下去，玉禾嘴角邊流出一絲鮮血：“娘，我知道我忘恩負(fù)義，我該死，你打死我吧，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p>

“你……你……你……”太太奪過家法用力往玉禾身上打去。

“住手！”這時(shí)少棠沖了進(jìn)來，緊緊地抱住玉禾。他說道：“娘，請(qǐng)你息怒，玉禾她不是這個(gè)意思?！?/p>

太太說：“我在執(zhí)行家法，你湊什么熱鬧，讓開，讓開?！?/p>

少棠卻不讓，只說：“娘，你聽我解釋?！?/p>

太太不聽：“你不讓開是不是，你不讓開我連你一起打?！?/p>

“娘——”未等少棠的話出口，太太便舉起家法用力打下去，少棠抱著玉禾，整個(gè)人倒在地上。

玉禾忙叫道：“少棠——少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少棠也說：“娘，你不要打玉禾，不要——”說著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太太大驚，趕緊扔掉家法，撲上前抱住少棠：“少棠，少棠你沒事吧？少棠——”

少棠道：“娘，我沒事，你別怪玉禾，她只是太想家，太想她爹了，所以才沒有告訴你們，一個(gè)人偷偷跑回去，她原本打算明天就回來的，沒想到——”

太太忙說：“你別說話，來人啊，叫大夫，叫大夫——”少棠仍是說：“娘，你原諒玉禾，她不是有意的?！?/p>

默心從旁道：“少棠，你年紀(jì)輕，容易被騙，我看你還是想仔細(xì)比較好，別自己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將來被人恥笑。”少棠氣道：“大嫂，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捉賊拿贓，捉奸捉雙，你無憑無據(jù)怎么可以誣賴玉禾……”

“這……”默心倒語塞起來，她確實(shí)是沒有證據(jù)。少棠又說道：“我知道大嫂關(guān)心我，可是玉禾離開的事我確實(shí)知道，娘，請(qǐng)你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