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情人之約(3)

除了我你還能愛誰 作者:四葉鈴蘭


他本來都走回家了,可總覺得這樣把她的屋頂瓦礫弄碎了不太好,要是明日別人問起,那個大嘴巴(女人在他眼里都是大嘴巴)萬一對別人說,昨夜他像個采花賊一樣到她房頂偷窺,可就玷污了他一世英名。算了,還是補上去吧,讓她抓不住自己的把柄造謠生事。就著樣,他又折回去了。那個洞還真是他補上的。只是一時間他懶得到處找瓦礫,就拆了東墻補西墻,把田惜日隔壁的房子瓦片拆了,補在了她的房頂上,至于田惜日隔壁住的是誰?他是管不著的了。

次日一早,惜日還沒起身,就聽到隔壁的奶娘劉媽媽大吼大叫道:“是誰把我的房頂給拆了個洞?!”

一聽這話,惜日險些沒從床上跳起來。

最后那個洞還是歸罪于野貓了,罪魁禍首卻逍遙法外,野貓白白蒙受了不白之冤,真是讓野貓受委屈了。

黃昏時分,今日聽聞菜市口有個采花大盜要被處斬,本來定在午時三刻,后來不知是何原因改在了黃昏時分,真夠背的,她剛出門就有個采花賊掉腦袋,再加上今早的事情,惜日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今天她可不是完全沒有準備,她身上可帶了匕首,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用來壯膽也是好的。

為了避免有人會認出她來,今天她女扮男裝,把自己的眉毛也畫粗了幾分,做了個假喉結(jié),還用肉色染料堵住了耳洞,頭戴玉冠,手拿折扇,儼然一副公子模樣,大搖大擺地上了街。

一路上,不僅安然無恙,偶爾還不好意思地承接了幾個大姑娘的媚眼,唉……這蘇州可真是,何等地風(fēng)流之地哇。

不過,一路走來,她也聽了不少街頭巷尾關(guān)于她的閑話,她知道這幾日她與龍茗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

想她那副面具可是她平生十分得意之作,一經(jīng)亮出會引起怎樣的影響,她自然心里有數(shù),所以眾人的言論她自不會放在心上。

其實要說起那個面具,可要歸功于索閣了,就在兩年前她被索閣拒婚后,在心里達到非同尋常的陰暗時做出來的,她本來是希望有一天夜里戴著那面具去嚇一嚇索閣的,但沒想到嚇索閣沒機會,卻先用在了他的堂弟身上,想來也是物有所值了。

她本住在東邊,由東到西有好長一段路呢,龍茗說黃昏時分相見,她卻在黃昏時分出門,故意的!

一路閑散晃過,慢慢悠悠地向西邊走去,反正龍茗說過會等她的,若是不等更好,她今天總覺得自己不宜出門。昨晚答應(yīng)赴約,雖然是被他逼的,但想來也太草率了,前幾次她都戲耍了他,還真有些擔(dān)心,不知道這一次他會如何對付她。

去西邊斷崖的路她并不熟悉,只得不停問路,可那些人不知為何,一聽她要去西邊斷崖,看她的眼神就甚是曖昧,害她險些以為自己身份暴露了呢。

終于,幾番問路之下她平安地來到了西邊斷崖,可一看天色,都快黑了,一抹夕陽斜照,更顯得面前斷崖的陡峭,她不禁打了一個冷戰(zhàn)。舉目望去,卻見四下無人,心里不禁開始發(fā)涼,這四周荒山野嶺的,她一個弱女子手無寸鐵……匕首不算,可不能久待,反正她來過了,不算失約,還是趕快走吧。

她剛想轉(zhuǎn)身開溜,就聽到一絲笛聲,下意識回首順著笛聲望去,就見樹枝斑駁間,一個少年公子坐靠在一棵百年松柏的枝丫上,衣衫隨風(fēng)飛揚,一根竹笛貼在唇邊。惜日仔細一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龍茗。很顯然她目標已經(jīng)暴露,被那個少爺發(fā)現(xiàn)了,頭好疼啊……

唉……她說她怎么找不到人呢,原來躲在大樹上。便高聲喊道:“喂,你叫我來這里到底要干什么?”惜日單刀直入,不想浪費時間,總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龍茗撇了她一眼,不理會她,自顧自地吹著曲子。

惜日雖覺笛聲悠揚,卻根本無心聽曲,在大樹下跳著道:“別吹了,再吹天都黑了,我可要走嘍。”

聞言,龍茗停下了笛聲,冷然道:“那好吧,我們一起去爬斷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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