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為父倒還不是最擔心。只是這個元麗如已經(jīng)身懷有孕。你看,按照祖宗的規(guī)矩,她若誕下皇子,而你在5年內(nèi)又沒有子嗣,她就必須自裁。所以即使她本來無心害你,為了要活命,一定會想法設(shè)法加害于你的。”父親的聲音漸漸地被窗外青蛙不知疲倦的鳴叫聲所掩蓋。
我沒來由地笑了出來,“父親,5年的時間,我怎么可能會沒有子嗣呢?您不用擔心了”我寬慰道。
“哎,嘉兒呀,事到如今,爹也不瞞你了。因為當初你表姑母孝云太后的事,上官裴對我們司徒家的所有人都恨之入骨。如今新帝繼位,難免對我們司徒家占據(jù)要職心生不滿,認為我們不屑于他庶出身份而想要把持朝政。所以他一心想要一個非司徒家的皇子做太子,再加上他對我們積怨已深,若不是祖宗規(guī)上矩明白寫著,他才不會冊立司徒家的女子為皇后呢。現(xiàn)在就是冊立了,只怕今后還是要生出許多風波來呀。”
我的神思卻漸漸地從父親的書房里飛了出去,仿佛又回到了2年前的那個秋日,阿姐摟著我在那里失聲痛哭,那一聲聲的:“嘉兒,幸好是我不是你呀”的悲戚哭聲竟然越發(fā)清晰起來。